本以为顾策会伤心好一阵子,没想到他很快又摩拳擦掌跑回去练武去了。
“你刚才说的痒痒粉,这东西可以对很多人同时使用吗?”言开霁问道。
闵夏点头,“当然可以,只是要注意风向,万一自己人沾上了可就要受罪了。”
这种东西虽然上不得什么台面,但架不住他有效果啊!
她知道言开霁的意思是想将痒痒粉用在战场上,两军交战之前,借着风向往对面洒几包痒痒粉。
还没有开始打,对面就已经丢盔弃甲了,这场仗胜负立见。
“这东西对马匹有用吗?”言开霁低头,右手把玩着手里的扳指,似是在思考什么。
北漠骑兵远胜于其他国家的骑兵,就赢在了战马上。
北漠战马体型矮小,头大颈短,体魄强健,胸宽鬃长,皮厚毛粗,更适合作战。
若是能够一样东西克制住北漠的战马,这场仗很快就能结束了。
闵夏沉吟片刻,“有用,但是效果不明显,因为马的皮太厚了,尤其是北漠的马匹,皮比一般的马更厚。”
“你能不能替我准备一些这种药粉。”
他既然开口了,闵夏哪儿有不应的道理。
“没想到将军这种正人君子也会用这种为人不齿的手段。
”闵夏哈哈笑了两声。
她以前对言开霁并不了解,只是偶尔从旁人嘴里听到他三言两语的消息,大家都说他是一位正人君子。
没想到正人君子偶尔也会用一下这些旁门左道。
“历史向来是由胜利者书写。况且这个东西能减少很多的伤亡,为何不用?”
“这东西也就能打个出其不意。”
使用一次过后,对面肯定会有所提防,只要浑身遮挡严实,不再将皮肤裸露在外,这也就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了。
两人商量好具体的数量以后,闵夏就让青川去准备药材了。
估摸着过不了几天,言开霁就要上战场去了。
这段时日顾策一直跟着他练武,想必也要搁置下来了。
她突然产生一种想法,“将军,能不能将顾策带去战场上?”
“不妥,战场上刀剑无眼。”
万一伤着了顾策,他没办法向顾家人交待。
再者,打仗时附近都十分混乱,万一有西凉的探子知道了顾策的身份,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他抓起来,用此威胁顾珩。
闻言,闵夏也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些不太好。
旁的不说,就是她外祖母与大舅母也不会答应的。
早些年顾珩与顾安勋就存了将顾策带到战
场上去的心思,但顾老夫人与顾大夫人一直哭,坚决不准,这件事情就搁置下来了。
可将顾珩气得不轻,哪儿有武将家的孩子不学武功的。
每每说到这里,顾老夫人就会拿言开霁举例子,说言家世代从文,言开霁却选择了从军,凭什么顾策不能选择科举。
几次下来,顾珩拗不过她们,也就搁置了,让府中的侍卫在家里教顾策。
那侍卫得了顾老夫人的吩咐,哪儿敢真的让顾策累到了。
学了一段时间,并没有什么起色,顾珩这才将他送到了言开霁这里。
顾老夫人心中有些不喜,但一想到闵夏在这里能够照顾他,也就答应了。
“师父说了让你也跟着我学武。”言开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闵夏点头,“我这些日子要将药做出来,不如等你回来再说吧。”
待青川将药材拿回来,闵夏检查无误以后,就让她将药材清洗干净,放在阴凉处阴干。
……
“青川,快来看看我这里是怎么回事,这个针弯了。”
青川连忙过来,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夫人,这里的线太密集了,针已经穿不过去了。”
闵夏点头,将手上的帕子扔到一边去
了,转头拿了一块新的继续。
“夫人,将军要出征,你要不要绣一个香囊给他?”青川提议道。
闵夏皱眉,“送香囊不太好吧,况且我这女红也不好。”
她刚学女工不过一个多月,绣技一半,只能绣一些简单的东西才不会出错。
况且香囊都是女子赠予心爱之人的,她与言开霁不过是合作关系而已,自然算不上是心爱之人。
再者,言开霁对夏晚意情根深种,应该也不会收她的香囊吧。
“好不好是夫人的一片心意,最重要的是将军可以将夫人绣的香囊带出去。战场上必定是要见到云王殿下的,云王见到将军身上的香囊,自然能猜到是夫人绣的。”
闵夏点了点头,做戏要做全套,这样也可以减少一些齐云的怀疑。
况且言开霁帮助她真的是太多了,她出了偶尔帮他炼制一些药,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反正她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