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叶远舟可能就是上个世界的祁然以后，魏绾绾心中原本对这个“特殊”助理的猜疑都消散了。

如果是祁然的话，他一定不会伤害自己的。就算他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潜意识里还是会来救我。

想到这里，她再也没有一开始试探时的强势和果断，只是轻轻地问道，“你过得还好吗？”

叶远舟大约是第一次听到有人问他这样的问题，愣了一下，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低低笑了起来，“你是在问我做人的时候过得好不好还是在问我做鬼的时候过得好不好？如果要问我做人的时候过得好不好，那么肯定是不怎么好了，不然又怎么会成了鬼呢？如果要是问做鬼的我........不管怎么说，我也是鬼王，自然是差不到哪里去的。”

虽然叶远舟的脸上带着一点笑意，但是魏绾绾就是从里面看到了一丝苦涩和怨恨。

魏绾绾有些不忍的偏过头去，如果他和上个世界的祁然一样都是反派的话，而按照自己在上一个世界做任务所得到的信息，他们在过去都有这一段很黑暗和绝望的经历，所以才逼着他们成了反派。

想到这里她有一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认出他，如果......如果自己早一点认出他，是不是可以早点帮帮他。

所幸现在还没有太晚。

魏绾绾知道自己贸然说出这样的话可能会被他怀疑，会被他猜忌，但是她实在不忍让他独自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继续着他的复仇之旅。于是她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开口说道。

“我知道我接下来讲的话可能很荒诞，但我还是要告诉你。如果……如果我说我们曾经在前世就相遇过，一起共同作战过，最后还相爱了，你会愿意相信我吗？”

叶远舟本来说完那段话以后见小天师沉默了下来，眼神中还流露出一丝心疼，心中便有一些莫名的欣慰。

或许是因为终于有人对自己表示关心，又或许只是因为这个关心的人是魏绾绾。

他本来以为这个小天师对他的感情就止步于同情和怜惜，却没想到能从她的口中听到这样一番话。理智上叶远舟都觉得这小天师是在骗自己，可是他的心里却有个声音在不断的告诉他，相信她，你们就是曾经相爱过，不然为什么你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会出手帮助自己最厌恶的人类天师呢？

叶远舟沉默了很久。

魏绾绾并不避讳只是直直的看着他的双眼，就好像要把那些年缺失的都要补回去一般。气氛突然变得暧昧粘稠起来，一股莫名的情愫在叶远舟的心中流动。

良久，他才开口，打破了这难捱的沉默，“虽然我不知道我们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想去救你，后来又对你有莫名的欣赏。自从我成为厉鬼以后，我最厌恶人类天师。你是第一个让我有想去救的冲动的天师，也是第一个让我欣赏的天师。不是每一个厉鬼都会甘愿去一个人类身边做他的助理的，所以我想这就是最好的答案。我们肯定在过去的某一段时间里有过很深的纠葛和羁绊，那羁绊甚至刻在了我们的灵魂里，所以我才愿意会对你如此特别。”

魏绾绾没有想到叶远舟竟然能说出如此深情的一番话。她本来只是想告诉叶远舟，自己会永远站在他这边。可是叶远舟不仅相信了她近乎荒诞的话语，还说出了近乎表白的话语。虽然前世已经和祁然有过相当恩爱和甜蜜的一生，但此刻听到这个同样的灵魂发出的表白魏绾绾脸上还是一红。

叶远舟见自己认真说的一番话竟然让这个一向聪慧冷静的小天师脸色微红，心中也是颇为愉悦。

看来天师人类也不是都是可恶的东西嘛，起码眼前这个小天师就是很可爱的。

魏绾绾并没有在羞涩的情绪中沉浸很久，她没有忘记叶远舟的事情。既然作为反派，那他的身上必然有一些黑暗的过去，而自己的存在就是为了帮助他从那段故事里走出来。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远舟，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既然你愿意相信我的话，那是不是可以看作我们其实已经是朋友了。我很想了解你身为人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我更想知道是谁让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寻常厉鬼是最见不得活人提起自己死亡时的模样，那会激起他们生前最深重的怨愤，甚至直接厉鬼化进入屠杀的状态。

但是叶远舟毕竟早就在心中对魏绾绾存了一丝不可名状的情愫，此刻听到她提起厉鬼最为忌讳的话题，也只是眼眸迅速变成了血红色，身上的鬼气略略逸散了些，并没有任何更有威慑性的动作。

良久，他终于压制住了自己心中翻滚的恨意和怨气，对魏绾绾淡淡笑道，“小天师竟然想知道这种问题？你难道不知道对于厉鬼来说，这是最不能触碰的禁区吗？”

魏绾绾并没有因为他略带威胁性的话语而慌乱，反倒浅笑着回复道，“那是对于其他厉鬼而言，但是我知道只要是我来问你，你就一定会告诉我。我相信你，你也会相信我的，对吗？”

叶远舟头一次意识到其实人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