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朝东面走，出城中村。”

我按照老李的指的方向，很快车子开出了城中村，然后又问老李：“怎么走？”

“往南。”这次老李也不指方向了，随口说了一句。

我也不多话，就按着老李说的开车。

路上老李和我闲聊起来：“兄弟是哪个‘老门砍儿’的？怎么以前没见过？”

我知道，老李对我们还有些不放心，便回答道：“录城的，以前我们只负责‘拍花’，不经常走动。”

“哦？怎么现在‘乘船’（带出去贩卖）了？”老李一副饶有兴致的打听，好像对我们很有兴趣。

“唉，说起来也倒霉，上个月，我们大哥刚从‘新码头’回来，就‘棺材钉’了，一下被判了十几年，要不是我们两个跑的快，也跟着‘棺材钉’了。”说着，我还表现出一阵后怕的样子。

“那你们运气可真好。”老李听了表情有些不自然，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

虽然老李脸色变得很快，但我还是在后视镜内看见了，心里有些犯嘀咕，这家伙，不会怀疑我们了吧？

我脑袋飞速转动，赶紧编着话：“谁说不是呢，得亏我俩对村子里的路熟，不然也难‘脱虎口’（侥幸逃脱）。”

说完，我还看了一下老李，见他没什么表情，才放下心来。

“你们大哥是谁啊？往南。”老李又指了一下路问道。

“大哥叫柴正坤，长得瘦瘦的，皮肤很好，看着很斯文。”我把在录城抓住的柴正坤搬了出来，反正我们也是以他的小弟身份出来做事的。

更何况，现在柴正坤正在监狱里，倒是很符合，也不怕别人查。

老李听了点点头：“有点印象。多事之秋啊。”随后便不再说话。

倒是一旁的西装男，跟老李交谈起来：“李哥，我看那姓毛的今晚是给你做了个局，打个麻将，就输出去了一个‘花子’。”

“还用你说，我看不出来？那姓毛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老李冷哼一声，一脸厌恶的表情。

“这王八蛋，不是明摆着搞你吗？那你怎么还跟他打麻将？”西装男怒骂一声，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不输他点钱，我们怎么能这么安稳的待在这。”老李没声好气的说道，明知道是别人摆的局，还得配合着进套。

西装男叹声气，心有不甘地说道：“这钱就算扔了，也不想送给姓毛的，要不是我们...”

“闭嘴！”西装男话还没说完，就被老李一声厉呵打断，狠狠瞪了他一眼。

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西装男赶紧噤声，被老李一瞪，脖子不由自主地缩了缩。

“往西。”老李再次给我说了方向后，车内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