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使徒在教会中都有自己的下属,统称为信使,与其说是上下属关系,更像是“师徒”。
而且大部分并不遵从使徒的命令。
整个教会的关系就像一盘散沙,形成一种莫名其妙的平等,荒诞无稽。
“什么?圣茧破了?大概是我主的什么东西出来了?”
听着传音晶石发出的清脆女声,利恩挠着脑门,这个茧会破?要知道,这个茧是教会的“根本”,他们的力量起源,或者说启发,根本都是靠茧来进行的。
而这个比教会成立初还要早不知道多久的茧,在不久前裂了?
“你没在骗我吧?教主?”
“没有骗你哦,小利恩,给你一个任务,找到主,外貌特征是带有大量白色棘刺的生物。”
一个身穿镶金华丽教皇服的“年轻”女性正把玩着手上这根从萨拉身上脱落的白刺。
“还有一件事,巴里死了,原本他的位置被一个下属叫艾比盖的顶替了,代号为噩。”
“知道了,知道了。”
掐断传音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睡着的小女孩,他突然觉得自己亏了。
“要不卖给饲?”
“她的灵魂已经不再纯洁了。”
“神出鬼没很有意思吗?”
利恩对着身后的黑袍人吐槽。
“那就丢这吧。”
随后利恩转身就走,又想起什么回头对饲说道。
“你知道茧破了吗?”
“知道,教主也告诉你要找到它是吧。”
利恩没有回话,这次是真的离开了这里。
饲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小女孩,犹豫片刻,掏出传音晶石。
“贝丝,我这有个人,收不收。”
“别老是把你的实验失败品往我这送,伦道夫。”
“完整的。”
“小孩?也对,送过来是完整的躯体也只有那些小屁孩了,但是!我这不是!托儿所!”
传音石的另一头,一个成熟女性衣衫不整的侧躺在黑色,用不知名材料制成的床榻上。
在那一头浓密的黑色长发中,延伸出一对弯曲的黑色犄角,其大小证明了实力的不凡。
她伸出手指用关节敲了敲床榻,前方便浮现出一个单膝跪地的黑色身影。
“位置。”
“沙城。”
不用她下达指令,黑影化作一道黑烟飘走。
“你知道主降临了吗?”伦道夫,也就是饲问道。
“嗯,但她没让我去找。”
“毕竟你只会躺在那床榻上,堕。”
贝丝翻了身,“我也有运动的。”
“你是指跟欲在床上运动?”
“这是交易,我给他他想要的,他把我那份教内差事一起包了,好了,不要再说了,我要睡了。”
传音石被另一头掐断。
伦道夫再次看向那个孩子,嘀咕着,“等你长大后,就是你报恩的时候,天上可不会掉馅饼。”
从刚才与贝丝的对话中得知,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了。
护住幼崽是这家伙的心中最后一丝善良?
不,幼崽终究会长大,那时他又会如何对待曾经自己“救下”的“幼崽”?
肯定会被新的实验材料才对,所以意义何在?
与其救下她,不如现在就将她杀死,她活下来也只会活在名为复仇的阴影里。
给予她一个扭曲的人生?
这是在行善?
还是在做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