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笑而不语,有些事情几句话说不清楚,说了老爸老妈也不一定会相信。
另一边,保安们如丧家犬一般赶回矿场,这次任务失败,明天朱彪不扒了他们的皮才怪。朱彪在本地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据说当年跟人抢矿火拼,手里还攥着人命。
最闹心的就是壮汉队长了,夜里睡不着,拿着半瓶白酒出来解闷儿。
乡下夜里伸手不见五指,喝得只剩瓶底时,壮汉队长些许微醉,迷迷糊糊中发现远处亮起一团火光。
“妈的,大半夜的搞什么东西?还嫌老子不够烦?”
壮汉队长拎着酒瓶,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
走到近前,看见一个全身乌漆嘛黑的男人,正蹲在井口旁边烧纸,一张接着一张,口中念念有词。
“喂,真特么晦气,跑这里烧什么纸,赶紧滚蛋,没看牌子上的字吗?”
壮汉吼了几声,那人却不理不睬,一张接着一张往火堆里丢纸。
“你特么耳朵聋了?赶紧给老子起来!”壮汉伸手去抓男人。
这时男人转过头,脸色白如纸灰,看起来有些腐烂。
“关队长,我在下面没钱花,就给自己烧点钱,你等我烧完好不好啊?”男人咧嘴一笑,牙齿都是黑的。
壮汉姓关,平时被叫关队长习惯了,但此刻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眼前烧纸的男子,正是被埋矿工之一!
当初封井口的时候,他首当其冲最卖力气,这是冤魂上来讨债啦?
“鬼,鬼啊!”关队长尖叫一声。
“兄……兄弟,冤有头债有主,不是我害的你啊,是朱彪下令封的井口,你……你找他去,别找我啊!”
关队长瞬间酒劲全无,说完拔腿就跑。
然而,双腿像灌了铅一样,丝毫动弹不得。
下一秒,肩膀后伸出两只黑手,手上沾着煤灰,关队长战战兢兢扭过头,直接尿了裤子。
另外两个被埋矿工,此刻正站在他身后,对他咧嘴惨笑。全身乌黑,脸色却是惨白的,腐烂程度比烧纸那个还触目惊心。
“关队长,别急着走嘛。”
“关队长,你喝酒要下酒菜吗,我们有。”
火堆旁边,放着一个供桌,工作上摆着一只烧鸡,四个馒头和三个苹果。
“不……不用了,我不吃。”
矿工一脸阴沉,“这么说,关队长是瞧不起我们矿工吗,要不我们喂你好不好?”
说着,飘向供桌,两只脚赫然悬在空中。
“好,我吃,吃完放我走吧,亲爷爷!”关队长颤抖着抓起烧鸡,扯下鸡腿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顾不得许多,关队长大口啃咬着,越吃越香,越香越想吃,不大一会儿就下去了半只。
“别停,继续吃,我们陪着你。”烧纸那个矿工露出满意笑容。
吃完烧鸡又抓起馒头,啃完两个馒头又拿起苹果,关队长像饿死鬼托生一样,疯狂的吃着那些供品。
刚才的尖叫声惊动了他人,几个保安拿着手电筒冲出宿舍,顺着声音跑了过来。
手电光照射下,几个保安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关队长跪在井口那里,魔怔了一样,大把大把的抓着煤渣往嘴里塞,像是在吃大餐,吃得津津有味。
而此刻,四周空无一人。
“关队长,这是煤渣,吃了会死人的!”有个胆大的保安跑过来,试图阻止他。
但关队长旁若无人,陷入癫狂状态,仍在不停的塞进煤渣。
“好吃,真好吃,太……”
话没说完,关队长一头栽进煤堆,再也没有了声息。
见这场面,保安们乱作一团。
“关队长吃煤撑死啦?”
“怎……怎么办,要不要报警啊?”
“报你奶奶的警,赶紧给老板打电话,这事儿咱们做得了主吗?”
……
林枫家里,老妈王琴张罗着三人住的地方。
司机老胡睡在了车里,林枫和辛月被王琴推搡着进了旁边卧室,床上铺好了家里最新的被子。
“妈,她真不是我女朋友,我们不能睡在一起的。”林枫还想解释一下。
他从来没有跟女孩子单独睡在一起过,之前跟王琳琳相处一年多,也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我知道,她是你表妹嘛。”老妈满含深意,“那你说说看,辛月是我这边的亲戚,还是你爸那边的亲戚呀?”
林枫哑口无言,赶紧挽救一下,说道:“妈,刚才辛月说错了,其实她是我的秘书,我现在是老板,怎么能跟秘书睡在一起,影响很不好的。”
老妈有些不高兴,说道:“我管你是什么老板,今晚你妈我说了算,进去!”
辛月连忙配合。
“表哥说的对,我真是秘书,表哥是老板。”
“辛月,你少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