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一顿时一个趔趄,差一点摔倒,随即挺有理的掰扯起来。
“人死恩怨消,如果他死了,我找谁报仇啊?所以趁着他还活着,先把那一巴掌还回去,以后两不相欠。”
“我……”
王登甲霎时无语,抬腿就想再给王七一一下,不过被他躲开了。
“那个……不好意思,这孩子缺根筋。”
王登甲对贺道北讪讪一笑。
“呵呵,没事,他还挺记仇。”
贺道北只能故作大方回了一句。
毕竟现在寄人篱下,他也不好说啥。
“你特么给我滚出去!”
王登甲直接把王七一这虎b给轰出去,随即坐到一旁矮凳上。
整得是挺不好意思的。
“今晚之事劳烦了。”
贺道北一脸真诚的说了一句。
“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王登甲客套回了一句。
气氛瞬间陷入了沉默!
“贺先生,您是天地盟的人吧?”
王登甲犹豫了一下,忽然开口问了一句。
“嗯?”
贺道北内心一惊,脸上却毫无波澜,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一句。
“你知道天地盟?”
“天地独秀,绿林当道!我不但知道天地盟,我还知道你们是被绿林道魏氏追杀至此。”
接着王登甲呲牙说了一句。
“皆因鸡西那十八座煤矿而起。”
“你是江湖中人?”
贺道北好奇问了一句。
“算半个江湖中人吧。我和魏氏有仇。”
为了让贺道北放下戒心,王登甲自问自答起来。
“贺先生应该知道绿林道六战将杨絮堂之死吧?我们就是在这和魏氏结的怨。”
“魏氏把杨絮堂之死,算到我们几个头上。一直派人追杀我们。”
“要不是我们有些自保实力,恐怕已成了魏氏刀下亡魂。”
“就算这样,我二师弟还是被重伤,现在还在住院。”
“原来是你们!”
贺道北显然知道这事,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随即好奇问道。
“你们不是摘挂棍,折三香了吗?乔家出面当了调停人,这事还没解决吗?”
“解决不了!我们知道了一些魏氏不为人知之事。”
王登甲看似随意回了一句。
其实是故意为之。
不过却点到为止,并没有再多言。
贺道北一听,果不其然眼神一亮,随即意味深长看了王登甲一眼。
思维跳跃再次问道。
“既然你和魏氏有仇,难道不打算报吗?”
“我倒是想!但是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胳膊拧不过大腿。”
“这不,我们只能躲到王家屯来。魏氏再厉害,他都不敢迈进这里。”
王登甲肩一怂,双手一摊回道。
“如果有机会呢?”
贺道北接着问道。
“你说的机会就是您吧?”
“……”
贺道北并不回话,不可否认笑了笑。
“您还是先顾好您自己,魏氏可是地头蛇。天地盟这条过江龙想从鸡西十八座煤矿中分上一羹,可不容易。”
王登甲缓缓说道。
“呵呵!你把天地盟野心看小了。”
“天地盟不但要在这十八座煤矿中分上一羹,而且还要立棍于龙江,与魏氏平分天下。”
“或者取而代之!”
贺道北霸气无比回道。
“是吗?我乐于其成!”
这时张铁骨端着菜走了进来。
王登甲便招呼贺道北吃点。
随即王登甲,张铁骨和贺道北三人,一边吃着菜,喝着小酒,一边唠起了磕。
气氛甚是融洽!
时间流淌!
没一会!
傻根便带着一老人走了进来。
老人正是在望牛坡和王家屯小有名气的赤脚医生张德贵。
张德贵一上来也不废话,听完贺道北讲完病情。
接着就是号脉,随之又解开林坏衣服看了看,按了按胸口。
便从带来的药箱里拿出一粒黑不溜秋,跟济公丸似的药丸子给林坏服下。
然后又从药箱掏出独门跌打药水,对着林坏上半身就是一通“蹂躏”。
三十多分钟后!
不知道是张德贵妙手回春,还是这通“蹂躏”把林坏给疼醒的。
反正林坏是醒了过来,脸上还恢复了一丝血色。
不过整个人还是半死不活状态。
而张德贵把林坏“蹂躏”一番,丢下一瓶独门跌打药水和几粒济公丸,便拍拍屁股离去。
颇有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高人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