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
王家屯一条乡道上!
“瘪犊子玩意,你会不会骑啊?把我屁股都震成八瓣了。”
王刍狗半腚子坐在一辆破旧凤凰单车三角杆上,双手牢牢抓住车头。
稀疏的头发随风飘扬支愣起来。
配上那身褴褛之衣,整得就是一活生生的乞丐。
“这是我技术的事吗?是路问题好不?”
王登甲屁股都没挨着车座,卖力蹬着二八大凤凰。
整得都有些气喘吁吁,自行车则扭扭歪歪向前方驰行。
此时王登甲帅气硬朗的形象不复存在,胡子邋遢,穿着一件虽然没有补丁,但洗得发白的背心。
整得就像一地地道道,质朴无华的农村汉子。
加上前面坐的王刍狗,两人就跟逃难似的难民。
两人这趟是打算去乡委会开会。
王登甲则是去混脸熟的,毕竟他要当野牛谷生活乡乡长。
野牛谷生活乡,由百姓村,望牛坡,王家屯三个村落组合而成。
其中百姓村人数最多,有一万多人,望牛坡其次三千多人,王家屯则只有八百多口人。
所以野牛谷生活乡的乡委会,设立在百姓村里,乡集也在那里。
距离王家屯不到四公里的距离,中间隔着一个望牛坡。
王登甲和王刍狗两人骑车来到村口一处三岔口。
王登甲便突然停了下来。
随即眨着迷茫的大眼睛,看着坐在路口旁,一自带椅子上,悠哉晒尸的王七一。
再瞅了瞅其中一条道上,正被一根手臂粗的杆子拦着。
整得就是一拦路劫道的。
这把王登甲给整懵逼了,张开问道。
“喂!你搁那干啥玩意呢?”
对于父母双亡,跟着奶奶艰难度日的王七一,王登甲是认识的。
这牛不语被捅之事,就是王七一第一时间让人把其送去矿区医院救治。
所以对于王七一,王登甲还是有几分感激的。
“小犊子,你特么的又在这拦路收费呢?咋不去上班挖煤?”
显然王刍狗知道这是咋回事。
早已见怪不怪,下了车夹着腚就向王七一走去。
“关你屁事!”
王七一瞥了一眼王登甲和王刍狗,挺冲的回了一句。
“人不大,火气倒不小。”
王刍狗掏出烟杆子,走上来踢了踢王七一脚踝说道。
“起开,给族长大人坐坐,抽口烟。”
“……”
王七一并不搭理王刍狗,坐在椅子上屁股都没挪半分。
而王登甲把自行车一停,也呼哧带喘跟着走了过来,歪着脖子问了一句。
“你这是弄啥呢?”
“这不明摆着吗?拦路劫道,还是光天化日。”
王刍狗见王七一没起身,便骂了一句。
“小犊子,真不是个玩意,都不懂尊老爱幼。”
随即坐到一旁黑土地上,抽起了旱烟杆子。
“你还挺虎,敢在这拦路收费,你不怕被人给打死啊?”
王登甲脸一抽好奇问道。
这话可不是吓唬王七一,在这民风彪悍的地方。
这三叉口又是邻近几个生活乡去通天乡的必经之路。
王七一这货敢在这收取“养路费”,还真是胆大包天。
“这小犊子精着呢!他是看车收费,乡里的人和本地车牌,他都会直接放行。”
“这犊子收费只针对通天乡那边的私家轿车。”
王刍狗抽了一口烟,解释道。
“就是,我又不傻!”
王七一斜眼一瞟说道。
“还有这操作!”
王登甲一愣,看了看这坑坑洼洼,狭窄的道路,疑惑问道。
“就这道,会有私家车从这经过?不都是走通天大桥那边吗?”
“有,但不多。他们有些人图路近,所以就抄道走这边。”
王刍狗继续解释道。
“通天乡里那些人可也不是啥善茬,他们肯掏这钱?”
“我要的又不多,一辆车才五块。再说他们不给,那车就别想过去。”
王七一挺彪的回道。
“碰到硬茬,这小犊子机灵着呢,只要他扯开脖子一嚎。”
“屯里人都会过来帮忙,到时候这钱不给都不行。”
“毕竟也没几块钱。再说,几块钱的事,对于通天乡那些大户,他们也不当回事。”
王刍狗瞥了一眼王七一说道。
对于这无父无母的王七一,屯里的人是能帮则帮。
更别说王家屯都是一群帮亲不帮理的“刁民”。
“你这一天能收几个钱?”
王登甲挺好奇问了一句。
见王七一这货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