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信心会被选中，但等待总是让人忐忑的，回到画廊后我掏出手机，想通过江岷川打探下消息。

但可能是心有灵犀，江岷川竟先打来给我：“忙吗？”

“还好，你呢？”

“我也还好。”

“那……能不能帮我问问应聘结果出来没有？”

“嗯……我打来就是要说这件事的。”

他沉吟的几秒，让我脑袋嗡了一声。

难道我没被选中？

若真的应聘失败，岂不是会被匿名者取消合作？

女儿死亡的真相，也会一辈子藏在阴暗处？

晴天霹雳般，我的心想被雷击一般慌得六神无主，我张了张嘴，却发现嘴巴哆嗦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画廊这个点没什

么人，安静得手机电流声都特别清晰，我听到江岷川说：“把画廊的工作尽快交接一下。”

难道没被应聘上，还被他从画廊解聘了？

一个“好”字堵在喉咙刚要说出去，他又说：“怎么不说话？应聘上了不高兴？”

“没有……”下一秒我提高音量，“你说什么？我应聘上了？”

“对，不过你声音有些沙哑，哭了？”

我没出息的哭腔更浓：“那你干嘛故弄玄虚啊！”

他有些着急：“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真会被骗到，也对自己太没自信了吧？”

“我不是没自信，只是你太优秀了，怕在追赶你的路上还没起色，就掉了队。”

“傻瓜，

你在我心里就是最棒的，别难受了，晚上请你吃饭庆祝。”

结束通话，我流下喜极而泣的眼泪，并和画廊明面上的负责人王欣梦打了电话，提出要辞职，也推荐了接替我的合适人选戚沐白。

戚沐白是留法硕士，之前在法国经营过五年的画廊，因家人身体抱恙才回的国。

应该是江岷川和王欣梦打过招呼，她欣然同意，让我完成交接工作即可。

晚上，江岷川亲自下厨，做了一桌菜给我庆祝，还开了瓶珍藏的红酒，幼稚的要和我喝交杯酒。

我推拒不开，只好随他瞎闹，喝完后他拦腰一抱：“下一步，该是洞房花烛了。”

我推，他紧抱，推搡间来到卧

室，我们第一次在没关灯的房间，在彼此身体里探索交流。

攀上某个高处时，我在他深情流连的注视下闭上了眼。

今晚就心无旁骛的享受吧，等到恒泰报道后，另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即将拉开帷幕。

……

第二天，我和戚沐白顺利交接，当晚和画廊同事把酒言欢后，去了恒泰报道。

因为是急缺岗位，没有任何入职培训，在人事部办完手续就直接上岗。

同期一共招聘了三个设计师，除了我是新手，其他两位都名声在外，获得过国际认可的设计大奖。

设计部主任赵云是个40出头的女性，雷厉风行的给我们下了任务，三天内出设计图，而且这三日

内不用来公司打卡，可以在家办公。方案被选中者直接略过实习期，转为正式员工。

压力巨大，我回到家把门关上，饿了就吃方便面，困了就随便眯会儿，也拒绝了江岷川上门探望的关心，在推翻一稿又一稿、修改一版又一版后，总算到了生死抉择期。

方案不是赵云说了算，而是以匿名的形式开了内部会议，投票选出大家最满意的一副。

我们三位没参与会议，在办公室如坐针毡的等，焦虑难安时手机震动了下，是时隔多日没见的匿名短信。

“你的设计稿被选中了，下一步公司会以你的稿子，进行项目成本计算团队。你得想办法混进去，把底价透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