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嬷嬷正坐在一旁台阶上，楚瑶又讲起了自己的悲惨经历，苦逼人生，还有跟卓贵妃的爱恨情仇，卓贵妃如何害她的孩子，如何算计她，打入冷宫等等，

老生常谈，楚瑶感觉嘴皮子都要磨烂了，无比佩服年复一年对着同样教案教书育人的老师，还有现在这个时下的说书先生。

要不是楚瑶是个意志力坚定的人，都要觉得自己跟个疯子讲这些，有什么意思。

她老生常谈的说过自己，又说冬嬷嬷，说冬嬷嬷的可怜，说卓贵妃怎么这么狠心对冬嬷嬷，说冬嬷嬷咬自己的手臂吃的种种，直戳人心，丧尽天良的话。

冬嬷嬷一次次都没什么异常反应，唯一的反应，也应该就是，疯狂的挠楚瑶，咬楚瑶，楚瑶要不是有些身手，估计下场跟冬嬷嬷的手臂没大多区别了。

这一次，冬嬷嬷又被她戳人心的话，给戳疯狂了，对她疯狂暴击，她回之一旋风腿，冬嬷嬷圆润的滚到地上好几圈，近五十的人，暂时安静了。

这样的一次次下来，楚瑶有些觉得，是不是该改个方案了，

眯眼，瞧着地上的冬嬷嬷，

片刻，她蹲下身，诱导着冬嬷嬷说，卓

贵妃是不是跟外族有勾结，通敌叛国，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外族人私通所有，

她刚起了个头，话还没说完，冬嬷嬷这边，对这个头，半点没动静，可是边上突然响起了尖锐的疯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

正常人，不正常人，难听的声音听起来，都是难受的，这声音来的猝不及防，楚瑶的话被打断，转头看过去，

就见是听舒晴跟她说关于卓贵妃的事情，难免提及一二的，被卓贵妃坑惨了的金娘娘这个疯子在尖叫。

到处疯子都捂住了耳朵，她也正蹙眉，听得难受，

突然一桶水朝她哗啦啦淋了下来。

一月天气，一桶冰水从头淋到底，是什么爽歪歪的感受？

楚瑶觉得自己被冻得意识都失了一瞬，随即就见冬嬷嬷把从旁边水池打来的水，倒完后的水桶，趁这个功夫，直接朝楚瑶的脑袋砸过来。

楚瑶一个激灵，忙避开，又把冬嬷嬷踹倒水池里扑腾。

这个水池已经结了大半浮冰，因为冬嬷嬷这一折腾，浮冰尽碎，冬嬷嬷整个人在水池里，听那嗷嗷叫的声音，就该知道，格外酸爽。

楚瑶越听越觉得冷，冬嬷嬷整个人爬

上来的时候，浑身都冒起了白雾，楚瑶觉得自己也有些白雾罩顶，忙到处嗷嗷叫疯跑起来。

这里可没给她换洗的衣服，她脱衣服会直接冻死，不脱衣服，她会体面的冻死。

所以，还是跑跑更健康吧。

楚瑶跑得自己快虚脱了，她本来身体就伤得厉害，哪里能这么过劳？

整个人停下来，缩回自己的宫殿，她连动的力气都没有，唯一欣慰的是，虽然身上不知是汗还是水，湿漉漉一身，但是，浑身都冒着热气。

好热。

这是她睡过去之前，一直持续难受的一个意识。

随即，半夜，就是好痛！

“嗯，嗯，”楚瑶咬着唇低低呻吟，感觉微微一动，身下就血水涌流，她不用看，只月光下，一丝苦笑让人无奈。

竟然这个时候来月事。

她最近忍痛的功夫提升了，但是这次痛得让她简直要活活痛死过去。

越来越差的身体，还有那一透心凉的冷水，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作死路上越来越远。

楚瑶不想半夜叫出声，闹得那些疯女人上门，那时候才更是雪上加霜。

忍得浑身大汗淋漓，身下流源源不断，不是她不想起来找个东西垫垫，

她觉得自己现在，能牙齿直打颤，还不叫出声，真是女汉子！

痛！

痛死她了！

要不是想弄死卓贵妃，她真想自尽算了！

“唔，”她低唔中，突然感觉有推门声，脚步声从耳边贴着的地面，渐渐清晰传来，

她心中有所猜测，

假意睡着，随即就见到月光下，一道人影，悄悄走进内殿，看她裹着一床破棉被睡着，随即把殿中各处窗，门，都打开，寒风一股脑儿往空阔的内殿钻，回来荡去，跟穿堂风一样。

楚瑶还在睡着，月光下，还能隐约看见她在哆嗦，那身影看了眼，随即悄然离去。

楚瑶觉得自己内外交加的痛寒滋味，让她真的几度崩溃，脑子里一次次默念着卓贵妃的名字，她才没有把舌头伸到牙齿下面，结束这样的痛苦。

楚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或许更明确说，是昏死过去的。

只知道她是被一道道剧痛弄醒的，那些剧痛让她混沌着脑子，也忍不住惨叫出声，“啊！啊！啊啊！”

她面前不知何时挤满了那些疯子，此刻一个个踹着她，试探她，看她没有像往日一样起来打她们，看着她的目光，炙热得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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