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咱家闭嘴。”
一声怒斥
老头子往太师椅上一坐,他敲起二郎腿,面色严肃道:“南厉国的小皇帝病危,朝堂一片混乱。咱们的人……也是时候动上一动了。金花太后她……坐不住了。”
“本公子说过,要灭了南厉国。这金花太后……”
沈清陌抬手拉过一把太师椅,挨着老头子坐了下来,他深锁着双眉说道:“哼!这个老妖妇,本公子之前几次三番欲同她合作,她皆吊着本公子。”
“眼下,她国中动乱,这便想起本公子来了?”
“这趁人之危的好事,本公子若是不狮子大开口,岂不是有负本公子的名声?”
“老爷子,本公子明日便启程去往南厉。趁她国之乱,从中谋些好处,而后,在添上几把火。也算是报了这金花太后之前吊着本公子的仇了。”
“这一趟……咱家来走。”
老爷子抬手捋了下耳后的银发,他双目阴冷的微怒道:“金花太后让人带来消息,只要咱家肯出手……助她稳定朝堂。”
“她便将“绝心黄泉”出自何人之手的事……告诉咱家。”
“昔年八皇子至死不肯泄露出来的消息,很快便可知晓了。”
“老奴照松高曾答应过先皇,定要将此事弄个水落石出。这一晃多年过去,如今,才有点线索,老奴岂会生生错过?”
“不行,老爷子,你不能去。”
沈清陌一脸担忧的,打量着照松高:“你亲去……岂不是太抬举了金花妖妇?助她稳定朝堂?呵……她向来都是言而无信之人。只恐,她朝堂一稳定,转头便要对老爷子你出手了。”
“无妨,老奴打从幼时跟着先皇的那日起,都不知道身置死地多少回了。”
照松高说起先皇,眼神极是温和,他抬手抱了下拳,甚是自豪的微笑道:“还记得……襄儿你出生之后的两月余,招人算计,老奴冒死救你万幸保住了一条小命。”
“当时先皇亲临老奴的屋子,他又心疼又庆幸的对老奴说:“小松子,你若是挺过这一关,朕便封你为三千岁。”呵……就是先皇的这句话,让老奴挺了过来。”
“事后啊,先皇还真就在朝堂上,亲封老奴为三千岁呢。”
“襄儿,你说说,老奴岂会惧死?”
“但凡与你有利之事,老奴皆不惧生死。何况,凭着老奴的心智,岂会真去助金花稳定朝堂?但,片刻的安宁,老奴倒是会让金花看到的。”
“更何况,这金花……凭着她知晓“绝心黄泉”却守口如瓶多年,她便该死。老奴尚未看到襄儿你登基临朝,这行事……岂会没个周密的安排?”
“老爷子,你为襄儿做的够多了。襄儿只想让你的余生,听曲畅饮有美入怀……”
沈清陌抬眼打量着,这个为他吃尽苦头,忍下非人屈辱,昔日却又大权在握的三千岁照松高道:“襄儿长大了,你不用在费心为襄儿谋划了。襄儿不想你太过辛劳,若你有个闪失,襄儿余生都不会开心的。”
“襄儿,你不用拦着咱家,为你尽忠,便是对先皇尽忠。”
照松高抬眼迎上沈清陌的眼眸,他脸色一沉,满目心酸道:“瞧着你此时的这张脸,老奴便觉得……愧对先皇。但,幸好,老奴不负先皇所托,保住了先皇唯一的血脉。”
“襄儿,你喜欢那丫头,老奴不拦你。但,这开枝散叶的大事,你也不能拦着老奴。琴音别苑里,新买了一批获罪的官宦之女,样貌身材,皆是一等一的好……”
“呃,老爷子,这事咱先缓一缓。”
一听这事……沈清陌立时苦起了一张脸来,打断了他的话:“呃,等你从南厉回来再说可好?对了,老爷子,这次,你将飞鵬和飞廉两兄弟带上。”
“不必,这两兄弟跟着你,老奴放心。”
照松高双目出神的说道:“咱家在接到金花的消息,便已安排好。何况,若事情真有变故,咱南厉又不是无人可用。”
“襄儿,这开枝散叶之事,咱家便先依你。待老奴回来,你若是再推脱……老奴可是有手段来收拾你的。”
“呃,不,不,不推脱。”
这老家伙,竟还没忘记这茬子。沈清陌立时黑了脸……开枝散叶?呵……他才不要跟别人生崽子呢。他要跟他的小荻儿一起生。
“……”
是夜
悦声阁奢华的密室中
照松高阴冷着一张脸,对着跪在先皇画像前的白衡说道:“白衡,咱家离开后,你定要看住襄儿。不可让他主动招惹牧威王,这面子……得给陛下留全了。”
“这侄儿再亲,也是亲不过自己的亲弟弟。陛下在龙座上坐久了,尽管他同意将皇位还给襄儿,可终究还是……只在口头上答应的不是。”
“他即便是为了应付朝臣,都不愿去随便选个太子先顶上一顶。可见,在陛下心里,他是有意将皇位……传给牧威王的。”
“襄儿这孩子,性子像先皇,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