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倒是聪慧，你同她……甚是般配。”

文都皇抬眼打量了一番沈清陌，他满眼放光的说道：“明日，便是将军府的大宴了，朕也去看看这丫头。”

“就这样？”

“呃，暂时只能这样。若是朕的封赏太过……会惹人起疑的。不过，朕会帮你看住她，谁也别想在明日定下她的亲事，如此……总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

沈清陌白了一眼文都皇，继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便对着文都皇再次嬉笑了起来：“皇叔，明日是侄儿的忌日，你打算如何祭奠侄儿？”

“别又是什么香烛贡品的，没新意，年年你皆是这般应付侄儿。小心侄儿明日半夜变成恶鬼去吓你。”

“应付？”

文都皇立时抬眼狠狠的，剜了沈清陌一眼，微怒道：“你个臭小子，这王都的大小商铺，有大大半是你的。”

“这且不说，就连国库中的银子，也大半进了你的手中，你还想朕怎么有心意？”

“那不是为了防着……你的那些个儿子们吗？”

沈清陌立时撇嘴道：“侄儿本想将他们皆杀了的，可你却又不肯同意。你还说我父皇一面之仁，你不也是一样？呃，对了，这楚辰跃侄儿可是杀定了。”

“但，侄儿不会让他这么痛快死的，侄儿要慢慢的将他折磨死……”

“……”

文都皇瞄着一脸杀气的沈清陌，不禁眉头深皱了起来：“臭小子，你的身份……何时公开？”

“此时还不是时候，待时候到了……侄儿会告诉皇叔你的。”

沈清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郁闷了片刻：“这张脸……唉！若不是夕日那碗剧毒之药……本公子岂会变成这幅嘴脸？”

“皇叔，管好你的亲弟弟，别逼侄儿对他动手。他若是敢抢侄儿我的荻儿，侄儿定不饶他。”

“……”

抬眸迎上沈清陌略带杀气的眼眸，文都皇立时微红起了眼圈。

他抬手拍了拍沈清陌的肩膀：“容朕回宫，你小皇叔也该成亲了。即便他不喜欢岚盛，总有别的女子可以选的不是。”

“嗯，皇叔，你好好劝劝他。”

看着文都皇微红的眼圈，沈清陌用肩膀，轻轻撞了下文都皇的肩膀。

继而，他从怀中摸出一瓶药来，塞到文都皇的手中：“皇叔，这是荻儿给我的玄凝丹，能易筋改髓，护心脉，极好的药，价值连城呢。”

“你留着……防个万一。”

“你圣心不明，你的那些个儿子们，为了这储君之位，可是什么手段都会使出来的。但，若是有谁真的敢伤了你，我定要了他的命。”

“臭小子，你有心了。”

文都皇一时感动极了，他抬手握紧药瓶：“时候不早了，回去吧。你总是躲着荻儿也不是办法，想来这哄人的本事，你还是有的不是。”

“自然，这不是急着……抢这储君之位吗。”

沈清陌立时又嬉皮笑脸了起来：“唉，皇叔，你说说，若是你的那些个儿子们知晓，他们挤破头欲要的储君之位，你就这么输给我了。”

“来日知晓实情，他们岂不是皆要去寻死。这倒是省的……本公子动手了不是？”

“得了便宜，你就不要卖乖了吧？”

文都皇很是没有好气的说道：“回宫，朕罚了。明日祭奠你这个先皇之子，可是大事，礼仪繁多，容不得马虎呢。”

“切……又不给银子，明日，本公子连个灵……都不给你显。”

“……”

文都皇回到皇宫时，天色已黑。

“小皇弟，你……”

一眼看到等着他殿中的楚耀禹，文都皇立时微皱起了双眉来：“刚巧，朕本欲明日着人通传你呢。此时来了，也好……”

“皇兄，明日便是倾襄侄儿的祭日。”

楚耀禹一脸沉重的说道：“臣弟想来问皇兄，明日，皇兄会去祭奠吗？呃，前年，去年，皇兄皆未去。”

“明日……朕便不去了。”

文都皇扫了一眼，楚耀禹沉重的脸色，他甚是温和的说道：“小皇弟，倾襄先太子着实是个好孩子。当年为了救你这个小皇叔，他着实不失太子之风。”

“但……事情已过去了很多年。”

“那时，你不过才十二岁，倾襄才八岁。两个孩子之间的情分……呃，你就不要在继续背负下去了吧。你，若是明日有事，朕便吩咐旁人代去也可。”

“皇兄？”

皇兄这话是什么意思？楚耀禹一时有些懵了。若是明日皇兄还不去，他可是足足三年未去倾襄陵了……

“小皇弟，朕听闻……你似乎对临江郡主有些个意思？”

看着一脸懵的楚耀禹，文都皇依旧皱着眉头，他该怎么绝了这个弟弟的念想呢？唉，一个是他的亲弟弟，一个是他的亲侄儿，可真是让他为难啊。

“皇兄……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