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娴妃,九龙香盒可是象征陛下的身份之物,你弟弟此举,可是意图……”
“良妃娘娘”
看着不依不饶的良妃,三皇子猛地打断良妃的话,他很是气愤的怒道:“此事尚未查明,我舅舅也尚未入殿,你便如此急着定我舅舅的罪。此番作为,不太合适吧?”
“你也是身居妃位之人,如此草率欲要定下我舅舅的罪,莫不是,你一早就知晓,我舅舅有罪?”
“……”
静坐在一侧的七皇子楚辰跃,本想上前去为他的母妃辩解。可看着阵阵有词的三皇子,还有方才娴妃的表现……他似乎隐约觉得,哪里有不对之处。
但松先生办事,从来皆不会让他失望。
此刻,他还是暂不出头的好,若是此事,真被松先生办砸了……他也好先保住自己。只要他保住了自己,他才有机会救他的母妃。他也才有机会,去挣夺那个至尊之位。
“陛下”
两个侍卫压着陆齐云来到殿中,陆齐云的怀中,还紧紧的搂着一个包裹。他往殿中一跪,很是惊慌的说道:“我,没有偷东西。”
文都皇冷冷说道:“将你怀中的东西拿出来。”
“……”
陆齐云摇了摇头,他结结巴巴的说道:“陛下,你,你说过……将这东西赐给我父亲。我,刚欲出宫,便被侍卫拿了。他们,他们似乎,似乎正等着我似得。”
“我本欲解释,可他们,他们半点都不给我解释的机会。还,还打了我……若不是陛下说,此物,到了我父亲的手中,方可打开。我,才不会抱的这么紧。”
“……”
文都皇看着这个固执的少年,不仅皱起了双眉来。
“舅舅,这都什么时候了?”
三皇子一把抢过他舅舅怀中的包裹,边打开边说:“你若是在死心眼,你和母妃可都是要受罚的。这,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
“怎会?这明明是陛下赏给我父亲的……”
“青铜香鼎?”
一眼看到三皇子拿出的东西,竟是青铜香鼎,楚辰跃和良妃立时满脸苍白了起来。
“父皇,此物……不是九龙香盒。”
三皇子拿着青铜香鼎,在殿中转了一圈,他满脸严肃的说道:“只是,这青铜香鼎是否真是父皇所赐,还请父皇证明,也好还人一个清白。”
“这是朕……傍晚时赐的。”
文都皇抬起一双寒凉的眸子,冷冷扫了一眼良妃,他继续说道:“良妃,从今日起,你便搬到冷宫去住吧。”
“陛下,臣妾,臣妾是……”
“来人,带走……”
良妃想要辩解,可文都皇竟半点也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娴妃娘娘的父亲,齐国公大病多日不起。傍晚时,陆齐云前来送寿礼,他一时问起齐国公的病情,便随手赐了这青铜香鼎。
当时,他的殿中,身前除了陆齐云,便只有几个小太监……这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哼,诸多皇子挣夺储君之位可以,但若是他们将手伸到他的跟前,他是绝不允许的。
他将良妃罚去冷宫,便是要警告诸多皇子,管好自己的手。
继而,文都皇将一双厉眸,移向七皇子楚辰跃……
老七竟然能吩咐宫中的侍卫和太监……为他做事了。看来,其志向不小啊。
藏拙多年,面对自己的母妃被打入冷宫,他竟还能坐的住。果真无情,但,如此性情,绝非是帝王之才。身为帝王若视自己的母妃落难而不顾,又岂能会将万民看在眼中?
眼看着文都皇投来的厉眸,楚辰跃一时慌乱极了,他从未有向此时这般慌乱过。
松先生失手了,他怎么会失手了?他本想助自己的母妃翻身,再得圣宠。可不想,事与愿违,他的母妃……竟被罚去了冷宫。
若早知松先生会失手,今日,他定不会多此一举。他宁愿他的母妃,依旧被禁足在悦和宫。
林晚修冷眼注视着殿中发生的一切,她不禁勾了勾唇角。七皇子的母妃,被打入了冷宫。从此后,七皇子便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了。
洛冰儿看着七皇子苍白的脸色,一时心疼的,泪眼汪汪的。
洛繁荻低垂着眼眸,不禁在心中冷笑了起来。
沈清陌办事……果然干脆利落,又狠又毒。看文都皇方才望向楚辰跃的目光,很是明显的带着隐怒。她便知道,七皇子这是彻底的失去了圣心。
哼,怪只能怪他的母妃,太过着急了,耐不住性子啊。
等等……沈清陌似乎……摸清了良妃的性子?
他一个商贾,怎会摸清良妃的性子?可转念一想,沈清陌有着花不完的钱啊,常言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是吗?
面对着楚辰跃此时的处境,洛云澜的脸上,并未有太多的变化。
他本就看不上楚辰跃,至于他是何处境……哼,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