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茵倒是忘了这茬,想起芍药一开始就是来帮苏澜茵更衣的,看来就连这个都被谢凛照顾到了。
芍药是他故意送进来的,又帮她更衣,又帮她掩护。
就连一开始说的,宫服出入不便,都是芍药的故意提醒。
苏澜茵在心中叹气,宫里面的人手段就是高,她玩了两辈子还没人家玩得明白。
她也只好无奈的对芍药道:“那便帮我更衣吧。”
待芍药为苏澜茵换上宫装,苏澜茵看着镜中的自己,明眸皓齿,顾盼生辉,一颦一笑皆动人。
芍药连连赞叹:“姑娘这神韵,我怕是学不来万分之一的。”
“芍药姑娘谬赞了,姑娘仿的我,以假乱真,哪有学不来这回事。”
芍药腼腆受了苏澜茵的夸奖,嘱咐道:“时辰要到了,姑娘还是赶紧去正殿吧。”
说着便将苏澜茵推出了门。
芍药是内侍宫女,只负责殿外伺候,为了免人非议,还是装作不认识的好。
苏澜茵出了门,只能由成宣跟着一道去正殿。
即便是成宣,到了正殿门口,也只能在外边等着,不能入内。
若是途中有哪家贵女需要伺候,自会有人通传这些宫外带进来的婢女,让她们在相应的地方等候。
苏澜茵进到殿内的时候,已经坐了好些人在等候开宴,她算是姗姗来迟。
“苏苏,这里这里。”一进殿内,余初白便热情的招呼苏澜茵坐她旁边。
唐芸芝倒是不知道隐没到了哪里,许是方才一出,觉得尴尬,不愿撞见苏澜茵,便到角落躲起来了吧。
余初白拉过苏澜茵,兴奋的给苏澜茵看她醒来的银票,一脸财迷模样。
苏澜茵看了眼薄薄的银票,虽然没有她赢的多,但是也十分可观了,她便衷心的道了句:“不错。”
这沓银票虽然对富贵人家不算什么,但是也足够普通老百姓用半辈子的了。
苏澜茵从余初白的银票上回过神,看向对面落座的男客。
晚上的座位依旧和早上一样,中间隔着些花花草草,男女各坐两旁,既能看得到人,又不至于过了“男女之防”。
男客落座的前方,是几位王爷和皇子。
因这场宫宴本就是为选妃用的,是以,还未纳正妃的皇子王爷便排得更靠前些,方便两方相看。
而谢凛又因辈分最高,位置放在了前面的最前。
不远处的明朗看到谢凛坐在首座,内心早已笑出了声:叫你嘲笑我是寡公子,你才是官家公认的第一寡公子。
瞅瞅这座位,都透露出了满满的孤寡气息。
女客这边则是除了公主郡主较尊贵的,落座在前,其他的也是随意落座。
好在余初白赶早,占了个靠前的位置,苏澜茵便也有幸坐在了前边。
这就导致,苏澜茵一落座,便一眼看到了首座上的寡王…哦不,凛王。
让苏澜茵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血竟然那么有用,方才看着还半死不活昏迷不醒的人,这会儿已经神色如常的坐在对面了。
对面那人也注意到了苏澜茵探寻的目光,朝她抿唇一笑,
谢凛这一笑,竟如春风化雪,吹入殿中。吹暖了不少贵女们的心思,连带着脸蛋也被吹红了。
苏澜茵这一带的贵女纷纷羞怯低头,不忍直视。
只有苏澜茵鹤立鸡群的眯着眼睛,看着谢凛,心里道了一句【骚包】。
还补了一句【不愧是爱情的力量,才那么一会儿,就好起来了。】
谢凛看向身后的明朗,知道苏澜茵意有所指。
怎么说呢?说的是爱情,但又不是她口中的爱情。
也因着苏澜茵这句心声的缘故,谢凛立马收了笑,又恢复那“生人勿近”的架势,咳低头拿起茶杯装作不经意的喝茶。
那吹了一半的雪还未来得及融化,便又迅速冻住成冰,竟比刚才还冷了几分。
好在随着皇帝陛下和太妃、太后的入场,殿内热络了起来。
众人高呼“吾皇万岁”之后,便开始欣赏歌舞,看着舞姬们的曼妙身姿,赞叹声四起。
比起那香风罗裙,苏澜茵的眼神却一直关注在跟前的点心菜肴上面。
这实在是不能怪她,今日她又是投壶又是进阶的,损耗了太多力气,现下早已饥肠辘辘。
要是放在平时,吃饱喝足,她可能会盯着美女调戏一番。但是现在,她只想吃吃吃。
故而现在这眼前的点心菜肴对她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
眼前的美女,也没比得上一只鸡腿。
南阳见了这场景,嗤笑一声:“吃没吃相,亏得还是个千金小姐。”
苏澜茵没理她,吃得又不是她家的饭,管那么宽?
然而南阳却没打算放过她,自从方才她扶着太妃进来之后,便看着苏澜茵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南阳觉得太妃站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