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茵无视小黑的言外之意,暗暗在心中骂了一句“小废物”。继而低头看向谢凛。
那神情,看着要多深情有多深情,要多含情脉脉,就有多含情脉脉。
一旁的明朗看得尴尬,也不知道是不是该留些私人空间给这对苦命鸳鸯。
心下这么想的时候,他的脚已经到了门外。
只留了一句“我去找些施针用的工具和药材”,人便溜得没了影。
小黑被苏澜茵的嫌弃打击到了自尊,只好补救:“我虽没法解毒,但我知道如何压制这毒毒发的速度。”
苏澜茵翻了个白眼,有话直说,有屁快放。
小黑弱弱哀嚎一声,解释道:“其实宿主可以用自己的血喂他,也能压制他体内的毒素。”
“我的血?”苏澜茵疑惑了,她怎么不知道她的血还有这种功效。
“宿主是刚进阶,才获得的这项能力,可以百毒不侵。”所以她当然不知道。
苏澜茵点头,看来这进阶还算有点用。
小黑默默无语,当然有用了,它好歹也是存活万年的灵草好吧。
毒性是可以压制,单看宿主愿不愿意罢了。
只见下一瞬,苏澜茵毫不犹豫的拿起一旁的裁纸刀,划向自己的手心。
手上顷刻血流如注。
嘶,一旁的小黑看着都疼。
只见苏澜茵将手抬到谢凛嘴边,撬开他的嘴,一点点喂着血。
血液流失的感觉让她感觉格外不真实,疼痛让她眼神涣散,想到了前世被勒死的感觉。
“你在干什么?”一声怒吼惊断了苏澜茵的回忆。
她看着自己还在流着血的手掌,和满面痛苦的王爷,还有在药庐门口怒气冲冲的太医明朗。
她是在做梦么?她并没有死,又活了过来?
或者那一场奔赴后被人背叛的感情,才是一场梦呢?
苏澜茵出神之际,明朗已经赶到了跟前,止住了苏澜茵的流血行为,忙查看谢凛。
一边把脉一边抱怨道:
“你知道这是什么毒么,你就乱来?”
“经脉逆行本就危险,你这么一来,要是再出什么岔子,万一人直接嗝屁了,师叔还不得要了我的命。”
明朗看苏澜茵最后那个表情,已经可以用怨毒来形容了。
仿佛,即将失去爱人的小寡妇,在看着谋害她亲夫的凶手。
苏澜茵在心中默念了两句“罪过”,她就说她的血不管用吧,狗胆小黑,竟然坑她。
小黑吐槽:我是无辜的。
“咦?毒性竟然被压制住了?”明朗把完脉,一脸意外的道。
只见方才万分凶险的脉象,此刻已经渐渐平稳了下来。
明朗一脸复杂的看着苏澜茵,就连苏澜茵也颇感意外。
没想到,竟真的有用。
苏澜茵看谢凛呼吸均匀,确实已经像没事的样子,就把谢凛安心交给了他的小娇妻,扭头走了。
待苏澜茵走远,明朗才拍了拍谢凛那张泛着红晕的脸蛋,不耐道:“行啦,人都走远了,你就别装了。”
像是受到召唤般,谢凛眼皮动了动,最终缓缓睁开了双眼。
口腔中还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怀中还有已经淡去的馨香。
谢凛眼神黯淡,那个人啊,最怕疼了。
明朗迫不及待的转到谢凛跟前:“你给我老实交代,这小姑娘这么特殊的血液,你是不是……”
“不是。”谢凛未等明朗问完,便直接否定。
“我还没问完呢,你怎么就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
“问完了也是这个答案,何必多此一举。”谢凛多余的表情都不愿给明朗,撑起身子便要离开。
“唉,你要去哪儿,你这才刚好。不要命了啊?”明朗上前想要阻止谢凛,却别对方轻巧闪过。
临了还补上一句:“你这个寡公子懂个屁。”
“姓谢的,你给我说清楚,谁是寡公子?”明朗气急败坏。
他明家大公子,好歹也算宫墙内的一枝花。怎么就成了寡公子了?
他这样风度翩翩的人都能叫寡公子,那谢凛那个冰块脸要叫什么?寡老爷?
…
苏澜茵并不知道药庐后来发生的这一切,把谢凛丢给了明太医之后,她身轻如燕,不多时便赶回了飞燕殿。
按照原路返回,眼看着就要抵达偏房,她突然听到有人在吵闹。
“我与茵茵情同姐妹,为何不让我进去?”
苏澜茵:“!!!”
敢情这吵闹还与自己有关。
听那动静,应当是唐芸芝在房前闹着要见她,被成宣拦住了,现下正闹着。
苏澜茵无奈望天,真不愧是冤家,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她不在的时候来。
要是被人撞见她不在房里,这又该做和解释。
那边唐芸芝可没给她机会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