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茵心中一跳,得知定是自己的白马寺之行被哥哥知道了,心想要完。
这个什么劳什子的午夜授业,真他娘的坑人。劳累她来回跑不说,还要被别人猜疑。
尤其那人,还是自己的亲亲二哥。
但想到能练到的那一身彪悍的内力,苏澜茵忍了。
她便赶紧趁着苏舟还没发怒之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可怜巴巴的将水榭相遇到白马寺授业,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你到白马寺,真的只是学内功?”苏舟听完苏澜茵讲述,语气淡了许多,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冻人了。
“是的是的,妹妹以性命担保,保真,十足真金的真。”苏澜茵赶紧频频点头,生怕慢了一拍,苏舟便要不信了。
苏舟看自家妹妹那乖巧模样,知道她只不过一心向学,没存其他什么心思,便也不好再发作。
至于那凛王,和他并肩作战过那么几回,在战场上杀伐果断,冷漠无情,说他不近女色,从未听闻什么花边绯闻。
哪怕在战场上遇到妖娆的女细作,凛王都能不眨眼给处置了。
这样的人,为何会委身下来教授自家这个傻妹妹内力呢?看来改日他要问个清楚才行。
弄清楚了来龙去脉,苏舟也不再为难苏澜茵,只是有些生气:
“苏家的内力倒也不错,怎么就想着要去和凛王学呢?”
“嘿呀,哥哥,这不是机缘巧合嘛。”苏澜茵不好意思的撒起娇来。
谁叫她看到凛王那一招身法,就挪不动腿了呢?
“把手拿出来,给我看看。”苏舟伸过手来,苏澜茵知道,哥哥这是要探察自己的内力。
她乖乖伸出手去,只见苏舟把手一搭,便有一股暖流从手腕处缓缓流经全身,
苏舟探了一圈苏澜茵的经脉和丹田,发现这内力似乎有一种疗愈的作用,苏澜茵的五脏六腑都得到了滋养。
若是练到上乘,恐怕可以将人的经脉修补,哪怕是后天经脉受损之人,也能修复。
内力这种东西,各家功法有各家功法的运转法则,若是练了一家,再去练另一家,很容易内力相冲,爆体而亡。
罢了,看这功法稀奇,应当也是有些渊源的,说不定就是哪个大门派的内传功法。
苏澜茵得了便得了,各人有各人的机缘,且随她去好了。
苏舟收回手,理了理衣裳,道:
“罢了,这功法倒也不差。想来也是你的机缘,且先学着看吧。”
“真的?”苏澜茵高兴极了,若是连哥哥都说不差,那么这功法定是好的。
只不过,苏舟下一句话可便让苏澜茵高兴不起来了,只见他自顾自走到门口,回头对她道了一句:
“学倒是可以,但往后要去,都要带着成宣,不然我不放心。”
“啊?”
“怎么,不乐意?不乐意那等父亲归家,便等着我禀明此事,让他来定夺吧。”
“唉,二哥,别别别,我带我带,我带他还不行么。”
见苏澜茵答应了自己,苏舟便满意的跨步走了出去。
苏澜茵心中哀嚎,怎么学个功法,还要带个拖油瓶啊?
屋内达成协议的两兄妹,并不知道,此时在房间的不远处,窗台后,知秋早已把一切听得清楚。
难怪小姐今日竟让她点安息香,原来是为了方便出门私会凛王。若不是她想着早起伺候小姐,恐怕就要错过这个惊天秘密了。
若是小姐今后嫁给凛王,那么她还能在后院争得一席之地么?
想到那传闻中的冷面王爷,纵然生的丰神俊逸,但却不近女色,别说当侍妾了,当丫鬟都未必能得个正眼。
转而再想起给了自己承诺的太子,温柔待人不说,本事也是极好的。
更何况,自己早已将身家托付给了太子,若是今后小姐嫁了别人,她一朵残花,又有何资本去争呢?
知秋心下便决定,小姐无论如何,是一定要嫁给太子的。
心中定了主意,她便要趁着今日,出府去将这个消息告知太子。
知秋为防止苏澜茵心中起疑,便回了房间假装睡下。
直到卯时三刻,锦春来叫了她,知秋才扶着脑袋,“昏昏沉沉”道:“哎呀,我怎么又睡过了。”
锦春是看惯了她这副模样的,当场翻了个白眼:“小姐快要起了,你还不赶紧起来伺候。”
知秋就这样被催促着到了苏澜茵房中,伺候起小姐更衣。
因今日是一早便进了宫去的,不仅赏花赐宴,还要游乐,一整日下来,难免出了汗沾了污泥,便要多准备几套衣裳,装好放进衣箱,到了宫里,自会有人妥善保管。
知秋之前并没见识过苏澜茵在罗衣裳铺子里裁的衣裳,今日这一见,不免心驰神往。
她是知道这铺子的盛名在外,但听说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且不说料子入手温凉,如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