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拨云见日’乃流云剑法第二式,与第一式不同,是用于进攻敌人……”
“第三式,流水行云,用于近身防守。”
苏舟耐心教导,一边在旁演示一边给苏澜茵纠错,约莫学了一个时辰,她已然能够记住这三个招式。
一个时辰学了三个招式,速度已经算是不错,而且防守、进攻和阻敌都有,熟悉运用之后,对付一般的流寇山匪,应是不成问题。
苏舟看学得差不多,抬头看了看日头,大抵已到了申时,不多会儿便是用晚膳的时辰。
因而苏舟便对苏澜茵道:“今日便练到这里,待你熟悉运用之后,再学剩下的招式。”
苏澜茵听到苏舟这么一句,放下了手中的剑,手臂顿时酸麻起来。
她问道:“何种程度算是熟悉运用?”
苏舟也不正面答她,只道:“你若每日挥剑五百下,一月之后,定然能够熟悉运用。”
五百下?不是在开玩笑吧?
且不说每天这么单调的挥剑,人会不会变成傻子。就算真的这么练了,那这胳膊还能要么?
苏舟没理会苏澜茵的错愕,只自顾自的铺开宣纸,低头研墨,不时的写着什么。
苏澜茵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锦春适时递上了汗巾,继而道:“二公子,小姐,晚膳已经备好了。”
“你们先去前厅用膳,我随后便到。”苏舟仍旧在纸上“沙沙”写着。
苏澜茵只道他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神来之笔,要急着记下,往常二哥也时常这般。
于是她便也没有打扰,带着锦春一行人先行去了前厅。
晚膳备的是鱼籽烧麦,鱼翅粥,土豆红烧肉,猪蹄汤,葱油南瓜还有薏米甜汤。
因府中主子只有苏澜茵和苏舟,故而吃饭需等人齐了才好动筷,免得苏舟来的时候只剩残羹冷菜。
待菜都上得差不多了,苏澜茵便叫了下人去催二哥。
今日本来和苏舟比试了一场,下午又练武,体力消耗极大,苏澜茵的肚子早就忍耐不住。
奈何二哥十分抗饿,叫人去催了几次,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苏澜茵不禁看着满桌珍馐抱怨:“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什么有问题?”苏舟一声疑问,吓得苏澜茵当场跳了起来。
“啊,没,没什么问题。”不确定二哥有没有听到她的抱怨,苏澜茵试图蒙混过关。
“大老远就看到你对着一桌饭菜幽怨的神情。可是饿极了?”
苏澜茵眼中一亮,“知我者,二哥也。”
“你从小就是只小馋猫,小时候跪祠堂的时候没吃的,还要怪我偷偷送东西送得迟。想不知道你都难。”
“你……”苏澜茵见被揭了短,恼得鼻子都皱了起来,但肚中空空,实在是没力气和他斗嘴。
“看在美食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计较,哼。”
语毕便拿起碗筷,专心干饭,再也没理会苏舟。
苏澜茵如风卷残云般吃饱了饭,放下碗筷时看到苏舟竟也和她不相上下。
明明刚刚她吃到一半的时候哥哥才开始动筷子的,这一会儿功夫,竟也快要吃完了?
但想起二哥说起,行军打仗之人,要时刻待命,就连吃饭都是狼吞虎咽,尽量压缩时间,以防吃到一半敌人打来,就饿着肚子上阵了。
想到这里,苏澜茵不禁眼眶一热,她的二哥曾是京城的翩翩佳公子,从军之前,对美食的挑剔程度,不亚于御膳房的御厨。
现如今,曾经二哥那风光霁月的性子,竟被磨砺成了这副模样。
苏澜茵不免心中一痛,她们苏家,忠君为国,满腔热血,为朝廷贡献了那么多,本该有个好下场啊。
苏舟看到苏澜茵“含情脉脉”的眼神,不由得脸上一抽:“怎么,你没吃饱?”
那眼神带着惊奇,仿佛苏澜茵是个怎么也吃不饱的饕餮。
苏澜茵无言,刚才是她的错觉,二哥的下场都是他应得的。
但想到二哥之前沉迷书写的模样,遂问道:
“二哥,你在房中写什么写那么久?可是又领悟到什么意境了?”
“没什么意境要领悟,就这个,喏。”语毕只见苏舟掏出一张薄薄的宣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苏澜茵展开一看,瞬间惊呆了,这这这,这不是二哥刚刚教她的那三招流云剑法的招式总结,以及她的易错点么?
“二哥,你真乃神人。”刚刚对他的揶揄瞬间被这张宣纸给打败,只剩下满满的钦佩。
文武双全的人,果然有他文武双全的道理。
“三两银子,概不赊账。”苏舟无情地伸出那双修长厚实的手道。
苏澜茵的满腔敬佩,被这句话瞬间浇灭。咬牙切齿道:“三两就三两。”
用过晚膳,兄妹俩个并未急着回房,而是绕着花园散步消食。
苏澜茵又想起一个人,便问苏舟:“那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