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赖被干掉以后,想问问什么时候发自己剩下的工资和出差报销?
问小红的时候,小红说不知道,就让他直接去问总部。小赖走了,她高兴得都想敲锣打鼓,怎么可能又把他的烂事揽到自己身上。
小赖没有办法,又给总部几个领导打电话。大家知道他是一个泼皮无赖,都没人接他的电话。
职场虽然是一口大染缸,但是大家总还是保留着一定的底线,遵守着一定的规矩。谁要是破坏了这个底线规矩,那就会被孤立。
最后,只能试着打给总部一个财政小姐姐阿娇。他当时想如果还是没有人接,他就直接上总部要去了。
当看见是小赖给她打电话,阿娇顿时不自觉感觉头皮发麻,全身抽搐,还伴有恶心呕吐的感觉。
她知道如果不接小赖电话的话,虽然离得远,但是这个人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很有可能去广州恶心她,找她麻烦。
阿娇颤颤巍巍接起电话,小声问道:“赖总,怎么了,有事吗?”
只听见那头一口东北大碴子,“没事,好久不给你打电话了,看看你在干哈?”
阿娇心想怎么可能没事,喝了一口水压了压惊,周围的同事都看出她很紧张,都很好奇这是跟谁在打电话。
碰到这种无赖,谁也得小心一点,万一给自己挖个坑,恶心一下自己,那以后还怎么在这个公司待着。
阿娇也不愿意跟他瞎扯,就想赶紧挂掉电话,“好的。那没什么事,我就挂了。我这还有好多的报销单去处理,都比较着急的。”
一听阿娇要挂了,小赖就急忙说道:“哎,等等,确实有点事情想咨询一下你。我昨天办了离职,我剩下的工资和报销什么时候可以发?”
阿娇一听就觉得很荒唐,他就是一个小小的财务,怎么可能知道离职员工的工资和报销什么时候可以发。
看来,这个人真是找不到人问了,病急乱投医。一个人混到这种地位,也是够悲催了。
“赖总,这个我怎么会知道。领导让我怎么发,我就怎么发。领导让我发给谁,我就发给谁。至于他们之间怎么约定的,我是一点都不知道。”
“那以前他们是怎么发的?我也不是要闹事,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血汗钱。你也知道,我在公司兢兢业业的,从来没有抱怨过。你问问北京的小红,从来没有偷奸耍滑。可是离职了,我的钱却都不提了,这叫什么事?”
“这我就不知道了,那你找公司几个领导问问。”
“问了,他们都说跟财务商量就行了。”
这种谎话太拙劣了,领导怎么可能让找下面的人呢?
“这样啊,那我也就知道这么多了。”
小赖看出财务也是不愿意管自己的事情,就客气地说道:“如果有什么消息,跟我说一下,我爸爸需要换肾,在等着钱。”
小赖这种话,根本就没有人信,阿娇只是敷衍地答应着,“行,到时候有什么问题我通知你。”
说完以后,直接就挂了,一攥拳,才发现自己手心里出了很多汗。
后来,小赖的钱一直没有给,据说他都发布到网上了,也没有给他。
... ...
该搞走的都搞走了,就剩下龟哥了。看着小赖他们一个一个地走掉,也没人找他谈话,所以他开始也有点慌了。
要是从业绩考核的角度说,他也在辞退的序列。如果这次被辞退了,那么他的一家老小怎么生活呢?
虽然心里很忐忑,可是没有勇气和大混子去说,反而表现出一种‘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劲头,每天也不去跑客户了,就在办公室待着。
棍子叔一眼就看出龟哥内心的小九九,开完周例会,就把他留在了办公室。
“若虚,你接下来要好好干。你没看见老寇最近的大棒子,敲谁谁死。我是竭力保你,说你跑市场是把好手,才把你保下来。以后好好跟着哥干,再在天津买套房子没问题。”
听到棍子叔这么说,龟哥心里的大石头也落地了,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至于是不是棍子叔保的他,他也没上心,反正工作是保住了。
“谢谢郎哥,你放心,没有光头哥这个傻逼,我肯定会更加努力拜访客户。这下终于轮到我出手了,我一定找几个靠谱的项目,让你们看看我的本事。”
看到棍子叔摩拳擦掌、信誓旦旦的表态,棍子叔感觉他还是太年轻,想问题太简单了。
光头哥虽然走了,但是北京公司实际上的组织架构根本没变。只要大混子还在那个位置,争斗就不会休止。
可是,看到龟哥这么积极,也不便打击他,就继续鼓励地说道:
“你的能力肯定没问题,只是光头哥私心太重。以后我们都是在为自己赚钱,你只管去跑市场,剩下的烂七八糟的事情我去给你处理。”
龟哥不解地问道:“现在是天下太平,只要出单就是王道。不会再有什么事情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