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人，而且做警察的，风险又大。”李博然又转变了话题，问道：“你最近是在学棒球吗？”

“啊？”沈项眨了眨眼睛，问道：“怎么这么说？”

“有一天，在街上巡逻的时候，正巧看着你背着一个袋子，里面应该是棒球棍吧。”他笑着说道：“当时在执行公务，就没跟你打招呼。”

“防身用的。”沈项摊开手说道：“前阵子你不是跟我说危险吗，所以我就买了个棒球棍防身——这东西不违法。”

“哦~原来是这样啊。”

李博然哦了一声，随即又压低声音说道：“老同学，给你提个醒，下班晚的话，不要去走那些没有人的小路，记得尽量走大马路，有人行道的地方。这个城市的夜晚，现在并不太平。”

“咱叫魔都，不会真的晚上有妖魔鬼怪吧？”

“妖魔鬼怪并不可怕，更可怕的是其他东西。”李博然摇着头，说道：“毕竟，防一次身，就弄坏一根棒球棍也挺浪费的，能少走夜路就少走一些吧，尤其是一些厂房啊，不要再去那种地方了，老同学。”

沈项夹菜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即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位几年未见的人。

他忽然意识到了，对方一直在用“老同学”三个字来称呼自己，听起来很怪，但这种口吻……

这不是表达亲昵，表达两人的关系，更像一种警告。

看了一会后，他才把菜喂到自己的嘴里，笑着说道：“老同学你都这么提醒了，我当然得遵守才是。”

大家心知肚明，“老同学”是最后保留的默契罢了。

…………

…………

李博然知道了。

回想昨天晚上的经历，沈项分析了一下，自己确实有被追踪到的可能性。

棒球棍遗失在那了，球棍上留没留下自己的指纹，他也说不清楚。而且他赶到厂房那边的时候，为了赶时间是打车到附近，再跑进去的，路上自然没办法规避到那么多的监控。

感觉特办这个组织，查那些兽种倒是查不清楚，但查个人，真的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

不过，沈项不明白一件事情。

不明白李博然的态度，他的态度，像是提醒，像是警告，但身为一个公家人，却并没有“执行公务”，也没有询问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不认为自己和李博然的关系有那么好，好到能让他徇私枉法的地步。而他称呼自己老同学的语气，其实也是在强烈的表达了一种不满。

回想这些天和李博然接触的时候，沈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对方一直都像是在有意无意的照顾着自己，在警察局里也是，看得出来，他在想办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自己尽快离开那个地方。后来那天夜里过来敲门也是，当时其实自己很紧张的，但他就像是在聊家常一样，在门口和自己聊了几句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