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那年我伪造病例,说自己得了癌症,让全校为我捐款,搞的最后二舅只能将我转学。
为此二舅狠狠的揍了我一顿,从那以后我领悟到无论做任何事,都要留有余地。
就像现在,我毫无保留的相信了刘老六,结果我被坑骗到这里,不出意外的话,马上就会出现意外。
为什么我会认定是刘老六想要坑害我?
因为作为一名不想努力又不想挂科的大学生,一定不能吝啬使用你的眼睛和耳朵,尤其是在考试的时候。
所以我的眼睛和耳朵异常灵敏。
所以在我迷迷糊糊马上就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我听见了刘老六和人交谈的声音。
“这次不会再出意外了吧?”
刘老六答道:“放心吧主持,这小子这次肯定不会再妇人之仁……”
“但愿这是我最后一次听你这么说。”
当我恢复意识时,发觉我被二舅抱在怀里,天黑无月,大雨侵盆,四周一片金戈铁马之声。
二舅抱着我一路狂奔,身后不时有羽箭射来。
二舅身形如同鬼魅,无数巨大的梧桐树闪转腾挪的消失在我眼前。
不知过了多久,二舅气喘如牛,死死的瞪着前方。
又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开口道:“放下魔童,你可以离开。”
二舅用从没有过的温柔眼神看着我。
我想说话,可说出来的却是咿咿呀呀……婴儿般的啼叫声。
二舅仰天长啸,大吼一声,苏家军何在?
瞬间在二舅前后左右各出现一人。
四名身穿黑色铠甲面容俊俏,却满身伤痕之人。
二舅缓慢的看向四人,像是要把他们的样子刻在脑子里。
当看完最后一人,二舅闭上双眼低吼一声,“可否借苏某性命一用。”
“生——苏家人,死——苏家鬼。”
四人回话之声震彻天地,直击我的心灵。不知为何,我心如刀绞,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二舅左手抱着我,右手闪电般拔出长刀,一个转身,四颗人头飞了起来。
过了许久许久,久的喷溅在我脸上的液体,已经由火热变的冰凉,凉的我浑身打颤,四具黑色铠甲依然没有倒下。
我咬牙切齿却无能为力。
在刚刚转身的一瞬,我似乎看见了为首一人身穿白衣,肩膀上坐着一只白猫。身后跟着两人,一人一身黑衣,眉心一颗红痣。另一人全身似乎是半透明,双眼灰白。
二舅单手提刀,指向前方大声的说着什么,而我迷迷糊糊的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次睁眼,发觉我已经来到了侦探社,只是此时的侦探社破败不堪,只有一桌一椅,一床一被……
我盖着厚厚的被子,额头上搭着一条湿毛巾,二舅焦急的在屋里打转。
王姨抱着婴儿飞跑着来到二舅面前,气喘吁吁的递给二舅一瓶东西。
二舅急忙的打开瓶盖,一股浓烈的酒香飘来。
二舅倒了一些烈酒于手掌之上,双手上下撮弄了几下,来到我身旁,开始在我身上揉擦了起来。
从不知二舅的大手能如此温柔,掌心传来的温度,热的我汗从双眼流出。
忽然狂风大作,在苍穹之上,有一人看不清长相,一把抓走了二舅和王姨。
我咬牙切齿却无能为力。
二舅大声的向我说着什么,而我迷迷糊糊的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次醒来时,日月同框,鲜红似血。
周围人山人海,全部身穿黑衣,每个人的表情近乎狂癫。
而我被固定在巨大的祭台之上。
一个眉心有颗红痣的黑衣男子,手拿法器,在台下众人的聒噪声中缓步向我走来。
男子手举法器,台下瞬间收声。
男子高喊:“日月重叠,血迹魔童,破除结界,屠尽众生。”
台下立马炸锅,日月重叠,血迹魔童,破除结界,屠尽众生,不绝于耳。
男子用法器插进我的心脏,我眼睁睁的看着鲜血流出,通过血槽汇聚成一个硕大的图案。
当我最后一滴鲜血流干之时,一股巨大的能量直冲天际,日月同时被绝对黑暗淹没,瞬间有什么东西破碎了,如同雪花一样四处飘散。
我失去了生命,可我的意识却无处不在。
眼看着黑衣人如同幽灵一般屠杀人类,满耳都是凄厉的惨叫……
我咬牙切齿却无能为力。
忽然眼前一花,一面巨大的铜镜出现在我面前。
镜中的我鼻涕眼泪齐流。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赶忙擦干眼泪和鼻涕。
镜中出现一白发白须,面容慈祥的老头。
我大惊之下飞快转身,九大人?
呃……不是九大人,此人和九大人长相极为相似。
我之所以肯定此人不是九大人,不单单是他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