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谁也没有发现地上被踩成肉泥的丰云旭。
这斯趴在地上,斯声喊了一句小仙女,然后还往自己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
要是有人给他一壶酒,他肯定要喝完才会起来。
可惜,花生米没多少,酒没有也就算了,就是他的小仙女也没能听见他的喊声。
只能苦巴巴的趴着,一点一点挪着。
采荷让开,站去一边,一只手做出请的样式,“彩儿姑娘,请!”
“好!”
苏如风跟在她身后。
苏胧月刚准备迈步,似有所感回头看了一眼,可什么也没看见。
不对呀!
那只傻狍子竟然没来。
真是见了鬼了。
没看见丰云旭,苏胧月一步跨上游船,在采荷的牵引下,进入船篷。
苏如风慢了半步,回头朝领赏的人群看去,露出一抹阴笑。
快了,很快就要结束了。
这座城终归……可惜了。
收回视线,苏如风也一头钻进船篷。
领赏的众人还沉浸在金钱的喜悦之中,全然不知,危险就在手中。
一个个的高兴得如同捡到了宝。
州府衙门。
宋城一惯的喝着茶,白腾腾的茶气环绕,非但没有给他添加神秘感,反而让他看起来更加的恐怖。
黄忠就在近前,不知和他说了什么,让宋城原本恐怖的脸上,多了一丝可怖的阴笑。
“此次永州这些大家族,算是完了,不过,也怨不得谁,要怨也只能怨他们贪心不足,既然投靠了贵人,就不该再生异心。”
“大人英明!”
黄忠奉承了一句。
然后说道,“只是可惜了,丰家的那些商线,一条也没弄到手。”
宋城放下杯子,语气中透露出不屑,好似对于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掌握在手里一般,充满了高高在上的傲慢。
“哼,不过是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而已,丰家自认为不在场中,实则已经站在风暴的中心。”
黄忠连连道是。
这次的事情来得突然,连他都才刚知晓。
丰家会是众矢之的。
“好了,你先回去吧,记住,别忘了我交代你的事情。”宋城摆手,示意黄忠离开。
黄忠恭敬地退下,临走之前,却突然转身,低头问道,“大人,那位贵人真的会带着咱们进京吗?”
宋城眼睛微眯,冷哼道:“怎么,莫非你还敢质问贵人不成。”
“属下岂敢!属下告辞!”
黄忠赶紧拱手作揖,然后匆忙离开。
他当然知道宋城口中所指为何,可是……那个人真的值得信任吗?
只是短短一日功夫,永州的天就要变了。
变得诡异。
黄忠平时本就不是缺心眼的人,在这种特殊的时候,他自然也比别人更要多出一个心眼。
离开州府衙门,他径直去了关押几大家主的地牢。
一路行来,他听得最多的还是关于汪家姑娘出嫁行善之事。
可……汪家哪里来的姑娘?
他在永州这么些年,混事干不少,但要说汪家有姑娘,打死他也不信。
再者,以汪家老头子的德行,要是家里有姑娘,早在那贵人来时,就献上去了。
哪还可能留到如今!
黄忠越想,越觉得此是诡异。
这其中一定有他,或许连宋大人都不知道的事儿。
还真让黄忠猜对了。
有些事儿,宋城还真不知道,就比如,他方才喝的茶里,已经多了一样不一样的佐料。
他还不是照样喝得津津有味。
正所谓狡兔死走狗烹,然而,如今兔未死,先烹狗。
因为是熟人,又是宋城常用的人,黄忠来到地牢,就如回家一般畅通无阻。
他先是到何家家主何成皓的跟前,只见何成皓微微睁开眼睛,又闭上。
“何家主,别来无恙?”
“呵……黄忠,竟能将我等玩弄于股掌之间……咳咳,你说吧,要何某做什么?”
“何家主此言差矣,要何家主所做之事,大人已经都说过了,今日我来,只是想问问何家主,家中可有需要我照顾的地方。”黄忠说完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何成皓。
何成皓听罢,心神领会。
“自古与虎谋皮之人,都落不得什么好下场,黄忠,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辞了。”黄忠点点头,转身离去。
他平时是混蛋,可他也明白,有一种死,叫你知道的太多了。
看着黄忠离去,何成皓依旧闭着眼睛,只是心里甚为担忧。
毕竟自家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可再担心去,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