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翟长孙用阴郁的目光打量着饮着普通水的将士们,他说:“你们在干什么?无非一点糖和盐而已,能有多有用?”
“你们可是天下军人之表率,难道要让陛下看到你们孬种的样子?”
“你们的荣誉,你们的家世荣光在哪?”
翟长孙终究还是终年领兵的大将军,两句提到军人的气魄,喝普通水的战士,就像是在打激素,追着喝神仙水。
“哈哈哈哈......神仙水?连我的两句话都比不上!哈哈哈哈......”翟长孙猖狂地大笑起来。
李靖和长孙无忌都恨铁不成钢,但事实是这样的,都没什么好说的。
“哎......我就说了,情况不明,还是不要下结论的好。”长孙无忌默默叹了口气,备出宫,命人送李靖一些钱财。
李靖闲依附在家中,钱不多,长孙无忌心里嘀咕着:身为老友,只能助你至此。
“一万贯!哈哈哈......天降横财啊!你们还......”
忽然,一个喝着普通水的战士实在是无法坚持而瘫倒在地上,旁边的小黄门急忙慌乱中抬到旁边请御医治疗。
翟长孙的话直憋到了喉中,好悬没气憋住。
而李靖与长孙无忌等人则是眼前一亮,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诧异,“难道......”
有一就有二,广场上的士兵一个接一个地因为体力不支倒了下去,但是综观倒下的战士们,竟无一饮神仙水。
“不可能!不可能!”翟长孙傻眼了,他望着乱搞的御医。
“哈哈哈哈......”李靖与长孙无忌等却爆发出了狂妄至极的笑声。
“你不是说神仙水没有效用吗?”
“事实具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翟将军,不知你看见没有,喝神仙水的就是比喝普通水的士兵能跑!”
“哈哈哈......”
人们放肆地奚落着,一声似巴掌,耳光扇到翟长孙脸上。
啪!
啪!
啪!
既然成绩出来了,李二当然也就没有继续的计划了,“完了,就让战士好生歇息一下。”
说罢,又摆驾回宫,只剩下了表情不同的群臣。
“我就说,话不要说得太满,免得自己打自己的脸!”李靖无论多么有涵养,都会被迫大笑,“现在看到了吧?请问翟将军,自己打自己脸的滋味如何?”
“疼吗?”
“一万贯!还请翟将军明日便送到李某府上!”
“哈哈哈......”
“绝对不可能!”翟长孙的拳头捏得紧紧的,咬紧牙关,瞪大了眼睛,看着广场里依然奔跑的战士们,但这些战士中已无一人饮用普通水。
忽然,他神情一变,看向李二,“是了!定然是陛下所为!为了缓和与仙师的关系罢了!”
这样一想,翟长孙立刻冷笑了一声,轻蔑地说:“一万贯而已,我付得起!不过,操演时,你们可就没有如此好运气了!”
书房中,李二沉郁而不确定地凝视着屏风中的地图,视线落到高句丽方向,很长时间都拉不回。
“传旨下去,户部工部相互配合,做出便于携带的神仙水,军部收集硝石,务必储存够所有士兵喝上冰镇神仙水的硝石。”
很长一段时间,一直打到长孙无忌眼皮子快要打起来,李二才收回了视线,面色异常复杂,刚才大家的奚落,明着打到翟长孙脸上了。
实际上还打到自己李二脸上。
那一个个只饮普通水倒下去的兵士和大臣们发出的一声讥笑,又何尝不是一个个坚实的耳光打在了他脸上。
好像在说:“瞧,你们跟仙师闹得不可开交!”
“看你执意要打高句丽!”
“看你要把仙师排除在外!”
脸上,疼痛!
“谨遵陛下令!”坐在下首,长孙无忌、房玄龄以及大唐其他官员赶紧站起来敬礼。
长孙无忌道:“启禀陛下,神仙水的制取并不复杂,可糖和盐向来稀缺,若是由军部大量采购,臣恐民间百姓会......”
其余的事情他都不能说,身为大唐之狐的他永远不会当面给李二脸色看。
房玄龄道:“我朝的诸多制度乃沿袭前隋而来,包括三生六部制和科举制在内,并非做出太大改变。糖和盐在前隋时便由民间自理,朝廷并未多加约束。”
“糖的来源大多由岭南供应,而盐则大多掌握在山东门阀手中。”
“他们手里掌握着盐的制取和销路,朝廷虽然也有自己的营生,但不论产量还是渠道都不如山东世家来得多。”
“一旦大量采购,臣恐山东世家在盐上多有手脚,以盐利为要挟,捆绑住朝廷。”
自是话锋一转,长孙无忌接着话头,道:“如今,门阀世家虽然被陛下和仙师束缚住了手脚,但强国五策和兴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