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吃完饭以后问道，“明月城和你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的身体会一再变小？是返老还童还是什么？”

返老还童不是没有，凤凰一族浴火重生以后就会变得极小，如小鸡崽一般重新成长，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否有人也会返老还童，但小女孩明显不对劲了，再变小下去成了小婴孩，她想问什么怕都问不到了。

小女孩看着慕九凰，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说我是神明，你相信吗？”

“神明？”慕九凰上下打量着小女孩，老实说，她没在小女孩身上感受到信仰之力，神明因得人信仰，受人供奉从而衍生信仰之力，而信仰之力是最为强大神圣的力量，有这种力量的人在靠近的时候会感觉全身心舒畅、温和，并觉得对方将神圣不可侵犯。

这并不是什么洗脑传销，只是最直观的感觉，因为神明是善良的化身，代表着温和慈爱，更代表希望光明。

慕九凰明显没有这种感觉，身为修士的她都感觉不到，那么，小女孩怎么可能是什么神明呢？

“我就知道你不信。”小女孩苦笑，抬头仰望着天空，似看到了很遥远的地方，漆黑的脸上一片苦涩。

“我其实是一个修仙的修士，你可能不知道，神明、天道什么的，修仙之人都可以胜任，第一位神就是由凡人飞升。”

“我本是一个凡人，可能天赋不凡，靠自己摸索，意外摸索到了如何吸收灵力的边缘，经过许久的尝试，总算能将灵力化为己用，久而久之，修为也就上去了，接触到的东西更多，实力也越强，在村民眼中，我能飞能做很多他们做不到的事情，所以，他们称我为神。”

“自觉给我塑了泥像，自觉祭拜，觉得不够，还会登门，请求我实现他们的愿望，我寻思着相处许久，实现一个愿望也不是不可，因为都是力所能及的事情。

自那以后，周围的村子也有人前来祭拜，受了香火多了，我便慢慢拥有了一股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力量，这道力量很温和很神圣，像那种求子的人，我本来无能为力，在这种力量的加持下，我竟然真的能为其赐福，助其怀上子嗣，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信仰之力，被很多人诚信信仰祭拜就会慢慢衍生的一种力量。”

“我的名声越来越大，祭拜的人越来越多，为了离我更近，他们自觉来到村里定居，后来，这村子慢慢有了做生意的，就发展成了明月城，明月是我的名字，他们将这座城以我的名字命名，可以说是无上殊荣。”

“我对他们的请求也几乎是有求必应，城里一片祥和，百姓们安居乐业，可我忘了，人性的恶，有一天，城里来了一个人，她身上黑气弥漫，充斥着让我反感的气息，别人看不见，我却能清晰的看见。”

“她来求我一件事，求我让她成神，我说我办不到，她便求我让她成为天下最强之人，我也做不到，她求的都是这个世界的最，最有钱、最强、孩子最多等等，很多无厘头的事情。”

“我说我做不到，她就质问我：你不是神吗？你为什么做不到？究竟是做不到还是不想做？”

“她质问我的时候能感觉到她身上的黑气在蔓延，传递到了围观的城民身上，本来城民们还帮着我说话的居多，有那么几个心思不正的也很正常，但她身上的黑气一出现，不正常的就多了起来，从一个变成了两个，两个变成四个，数量成倍增长。”

“为了城民们不被蛊惑，我用信仰之力，消除了这些黑气，那一次，城民们齐心协力将那个女人赶了出去，我以为他不会再来了，但我错了，那个女人又来了，锲而不舍，每一次，我都需要消耗更多的力量才能消除城民们身上的黑气。”

“而那个女人来的次数越多，城民们的心境便开始有了不一样的变化，对她也越不耐烦，觉得每次大动干戈的赶一个人走很是大题小作，更多的是觉得我没用，因为我赶不走那个女人。

其实我也想啊，只是那个女人的力量和我不相上下，怎么说呢，我有信仰之力，她好像有邪恶之力一样，可以说，她打不过我，我打不过她，但她每次都会更强，而我的城民们对我好似越来越不耐烦···”

人心是最经不起考验的，若说明月象征着善良平和，是温柔的化身，那么，那个莫名来到这里的女人就象征着邪恶与杀戮，乃是暴虐的化身。

就连慕九凰看到的城民们也只是表面上罢了，这些表面上的东西都是明月还掌管着明月城才有的，现在的城民只维持了表面上的东西，心底是什么样的，连明月自己都不知道。

她会变得这么小，是因为城里的那个女人在吞噬她的能量，并不是什么所谓的返老还童，一旦她的能量被吞噬殆尽，等待她的只有消亡，尸体都不会留下。

慕九凰静静听着明月的诉说，看着她眼底的悲凉，以及面无表情的小脸，问道，“你恨吗？怨吗？”

明明为城民们付出了这么多，结果被撺掇几下，反被另一个人抢占了一切，连容身之所都没了，合该恨的吧？

“要说恨的话，以前是有的，但这件事的起因终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