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清颜接了个电话后,当场暴怒摔了东西。
“这个贱人!”
被迫和施清颜见面吃晚饭的江郁,看到面露狰狞的施清颜,神情也很难看。
这就是即将和他结婚的女人?
如果不是家里几个私生子都等着他联姻不成,回来霸占江家财产,他何至于憋屈的娶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女人。
年轻的时候,还觉得施清颜这种性格有点辣,满足了男性那点征服欲后,他就提了分手。
多年后,家里又将他们凑一起。
“你还要不要吃了。”
江郁放下手中的筷子,面有不虞。
施清颜看到他这个态度,更怒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江郁,一切都是因为你。”
江郁脸一沉,“施清颜,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别把我的妥协当成了无条件的胡闹。”
“我胡闹?”施清颜气笑了,“要不是你看着锅里吃着外边的,我会这样?别说你对那个贱人没有想法!”
江郁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我早就跟你说过,曾经,我心里有过喜欢的人,受得了就联姻,受不了就离开,没有人逼你。”
“江郁,你还有没有良心,如果不是我,你家里的那些破事能摆平吗?如果不是我站出来要跟你联姻,你早就被家里那几个私生子吞了,还能安安心心的坐在这里吃饭吗?”
她付出这么多,这个男人却一点也没看到,反而觉得理所当然,还不给她好脸色看。
施清颜又气又委屈。
江郁心里烦躁,特别是听到她提及家里几个私生子的事。
“那是多少年前的旧事了,是你自己钻牛角尖在这里耿耿于怀,我有亲口说过喜欢斐倾?”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他根本就不会忍受施清颜的脾气。
施清颜抽了抽鼻子,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了出来:“这能怪我吗?谁让我太爱你了,我忍受不了你身边有其他人。你就不能为了咱们以后跟我说两句软话吗?斐倾这个女人还打电话向我爸告状,我心里委屈就算了,你还这样……”
斐倾给施振利打电话了!
“是我不对总行了吧,饭菜都凉了,赶紧吃吧。”
江郁这个认错相当敷衍。
可是和平常时的态度相比,这已经算是软话了。
施清颜也是个喜欢自虐的,一听这话就重新坐回来了,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么做只会滋长男人的劣根性。
施清颜想跟江郁商量自己该怎么应付家里这事,想到自己背后做的这些,又咬牙忍住了。
要是让江郁知道了这些行为,肯定会生气。
斐倾这个贱人,不知道做了什么,让那些人怕成那样。
敢去施家告状,也看施家肯不肯理会。
想到施家在A市的地位,施清颜又不担心了,放松了和江郁吃晚饭。
半夜。
斐倾下班吃饭,刚吃不到几口就接到了燕云声的电话。
“你在外面!”
这就是他所说的晚点过来?
男友来了,斐倾匆匆吃了几口就赶紧出去见人。
燕云声带来的还是一束娇艳欲滴的碧玉玫瑰,比上一束多好几朵。
不知道是不是斐倾的错觉,感觉这束深夜绽放的绿玫瑰格外的香,更好看!
他大半夜的,去采谁家的花了?
总不能是自家种的吧。
燕云声将花递给她,又从车内拿出刚刚煮出来的热饭热菜。
“谢谢!给我的?”
燕云声点头。
“你做的?”斐倾好奇的问。
“是家里大厨做的,如果你希望是我做的,可以学。”这是做男朋友应该懂得的技能。
不会就学。
斐倾也没那方面的要求,摆了摆手:“不用!你吃了吗?”
燕云声不作声。
“一起吃吧,”斐倾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打开一层层的饭盒,这饭量是两个人的吧。
饭菜都很香!
闻着就很有食欲。
燕云声给她拿了筷和汤,“做医生这么辛苦,当初为什么选择这个职业?”
以斐家的家世,她完全可以选一些更轻松的职业。
比如画画之类的。
“喜欢吧,那你呢?将来有没有别的打算?”总不能盼着贺家分他财产吧,就贺大太太这样的能让他占半分便宜?
燕云声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哪一个身份说出来,都有点吓人。
转了一圈,还是问斐倾:“你希望我做什么?”
“我更希望你选择自己喜欢的事去做,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保持着支持的态度。”
哪怕是去做工地,她都支持。
燕云声试探性的问:“如果我一直这样呢。”
“做无业游民也是一种理想,我小时候就是想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