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出声之人正是陆英潋。
此时她已将一身连衣兜帽脱去,内里穿的乃是一件黑色紧身之衣。
衣上以蛛网之形镂空多处,隐秘处更是绣有蝎形突起。让她虽依旧娇小玲珑的身姿透出一种性感妖艳之光。
“还有,子浅姐姐,若贯生哥哥安然无恙,你要让他在南疆陪我三载。”
陆英潋向前走了几步,朝内屋喊道。
内屋传出白贯生的声音,“这个……小英子,你生哥哥可不是圣人,三载之久,你就不怕我在此期间做出什么禽兽之举?”
“那样更好,有小贯生陪着,也许不用三载我就将厌烦了,到时便将你送还子浅姐姐。”
陆英潋笑道,“世间男子皆怕我蛊术近不得身,若能和你结合,妹子总算也有机缘尝尝做母亲的滋味。”
“这个……娘子,你说句话啊。”白贯生的声音喊道。
“好,夫君能安然无恙,姐姐便借给你三载。但倘若他少了一根汗毛,只要姐姐不死,便不会与你干休。”
秋子浅走出屋外,盯着陆英潋一字一句道。
她没想到这个内宄真的是陆英潋。
更没想到陆英潋竟然趁人之危和自己抢男人。
那个从前如此依赖自己的小妹妹都是装的吗?
多少年的姐妹情份到底是输给了男女之情。
“一言为定。不过还是要奉劝姐姐一句,与师尊为敌,你们的胜算不大。”陆英潋道。
秋子浅笑道:“妹妹以为是我在与她为敌,而不是她在与天下为敌?”
说完摇头返回屋中。
“还有,南疆的避难之所依然可用。”身后传来陆英潋的声音。
“谢谢。”秋子浅回道。
此时白贯生已经坐起,见秋子浅一副落寞的样子,一边出言安慰,一边将一卷古籍连同一个纸包交到她的手中。
之后两人四目相对,再未发一言。
翌日,白贯生随陆英潋去往南疆。
送别之时,秋子浅并未现身。
按陆英潋的要求,此次南疆之行,二人舍了快马而是改乘马车一路出广德门离京。
马车之中,两人并肩而坐。
一直未言语的白贯生突然说道:“将我逼离浅儿的身边,也是卦姑的意思吧。”
陆英潋身形一滞,将头微微靠近白贯生一点回道:“怎么,贯生哥哥不怕吗?”
白贯生往边上移了移道:“挺怕的。她怕是对我有所顾忌吧,你把我的秘密告诉了她?”
“她是知道了你的秘密,但不是从我这。”
“师尊并不相信我,她只是觉得我的生死掌握在她的手中而已。而我身上的毒却已经被你所解。”
陆英潋缩回身子,十指不自然的搅在一起。
“那你为何还要背叛你子浅姐姐?”白贯生不解道。
“为了你。”
陆英潋苦笑道,“你将我看作见色忘义之徒也罢,看成自私小人也好。我都是为了你。”
白贯生不知道该如何接这句话,只好装作挑开门帘一角向外观望。
“你想听故事吗?”
陆英潋看了眼他的背影,然后闭上眼睛讲了起来。
“曾经有一个小女孩,她从很小的时候便被筛选出来饲蛊,没有见过父母,没有兄弟姐妹。”
“每天的生活只是和各种各样的毒物在一起,被它们咬,和它们睡。”
“然后再和其他的饲蛊人比赛,她每天看着败给自己的饲蛊人莫名其妙的消失,到最后只剩下自己。”
“这么说你最毒……我是说你的蛊最毒。”白贯生依旧望着车外,接口道。
“我只是饲蛊人,而且他们后来发现了我的潜力,决定将所有的蛊母都养在我身上,以期养出凌驾在蛊母之上的蛊皇。”
“后来,一名白衣仙姑路过时将他们全部杀死,把我救了出来。”陆英潋继续说道。
“等等,为什么仙姑都喜欢着白衣……白衣?你口中的仙姑不会就是卦姑吧。”
白贯生回头看向陆英潋,等待她的回答。
“这个问题我曾经牵着她的衣角问过,记得她说寒血染白衣,绣剑斩佛陀。世间无善恶,苟且与苟活。”
陆英潋依旧没有睁开眼睛,“总之,她将我带离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白贯生摇摇头,“所以现在你明知她的所作所为不对,也不愿与她为敌,而且还要帮她?”
“我没有在帮她,我是在帮你,还有……”陆英潋睁开眼睛看着白贯生。
“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此去怕是要葬在南疆了。”
“所以烦请转告你师尊,请她高抬贵手,让我可以留个全尸。”
“身体发肤,毕竟取之于父母,不便毁伤。”白贯生说道。
“药池确有其地,此去南疆也无心加害于你。师尊受一名故人要挟,你的命,她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