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贯生放下筐子,将月儿揽过来道:“后院空地上一堆啊。”
“那里面的东西呢?”清了道长问道。
“你是指秋葵花?我放厨房了。刚才和月儿商量,今晚做一顿秋葵花汤。”白贯生笑道。
“无量天……我那是用来泡花茶的,你……月儿,你为什么不阻止他?”清了道长甩着拂尘言道。
“师父你说的呀,别人做错事,一边看着就好啊。”月儿低着头小声说道。
“噗!活该,现世报。”秋子浅心情大好,朝白贯生挤了挤眉,笑道。
“月儿,哥哥没做错事,那花用来做汤比泡茶有用多了。晚上就做给你喝,好不好?”白贯生蹲下去和月儿说道。
月儿朝白贯生点点头,又摇摇头。小嘴唇抿起来,眼睛扑闪扑闪似有雾气萦绕。
清了道长喊道:“你收买了她也没用,这院子我说了算。小叛徒,回来。”
月儿听话的走回清了道长身边,清了道长揽过来盯着她,“怎么,还好意思委屈?”
又抬头对白贯生道,“糟蹋我的花,一会儿再找你算帐。”
“你敢!”
秋子浅上前一步来到白贯生面前,掐着腰道,“这是我夫君,只有我能欺负。你算一个试试?”
白贯生在身后拍了拍她的肩,小声道:“那个娘子,咱还是低调些吧。”
“低调什么,你不知道她小时候有多捣蛋,还总喜欢抢我东西。”秋子浅转头说道。
“高家小哥,被她欺负的机会有的是,被我欺负的机会可不多。”清了道长笑着走过来对白贯生说道。
“萧嫚娉,你说什么呢?”秋子浅朝她吼道。
“刚才你自己都说了,你的东西我都要抢一抢的,怎么自己倒忘了。”
清了道长摇了摇拂尘,不怀好意的笑道。
“道长,你误会了,我不是她的,你无需抢。”白贯生突然说道。
“白贯生!”秋子浅又反过来朝他吼道。
“她是我的。而道长你,我高攀不上。”白贯生又道。
秋子浅听明白后,突然感觉心里暖暖的,仿佛一直以来隔在两人中间的那堵墙不见了。
“你说的是真的?”秋子浅置身在一片朦胧中问道。
白贯生朝她点点头。
“你说的可是真的?”秋子浅又问。
“真的。若此言有假,就叫我再做不出美味的汤来。”白贯生只好立誓道。
“你这誓挺毒的。”秋子浅破泣为笑。
此时清了道长已经退了回去,只是盯着二人微微摇头。
“师父,叔叔和姨姨挺般配的。”月儿在身边说道。
“你还懂什么是般配?”清了道长笑道。
“知道啊,不就是师父说的好茶壶要配好茶盖嘛。”月儿回道。
“对,他们两个就是歪嘴茶壶配茶盖。”清了道长心情大好,趴下去附在月儿耳边吩咐了几句。
晚上,白贯生在厨房做了一锅秋葵花汤。
本来做的是五人份,想着也给妙如真人送去一份。
但后来由于汤太受欢迎,妙如真人的那份没能送出去,被几位女子私下里瓜分了。
茶足饭饱后,秋子浅才记起问清了道长讨要两间客房暂住。
清了道长打着饱嗝道:“房间早给你们收拾好了,不过只有一间,你们既是夫妻,就将就一晚吧。但我警告你们,道门重地,莫做出格的事才好。”
秋子浅又气又羞,她知道清了道长不会轻易认输,却没想到会在这里摆她一道。
同时,内心深处却又生出某种期待。
白贯生无奈笑笑,心道,“子浅身边的女子,一个比一个难惹。”
“怎么,不敢?还是怕自己把持不住。”清了道长起身,笑道,“我出去走走,你们要是实在不愿,现在下山也来得及。”
“哼!我们还就住给你看了。”秋子浅也站起来说道。
于是秋、白二人就真的住进了同一间屋子,至于期间有没有情动,趁机行了周公之礼,二人都讳莫如深。
翌日大早,肆翁上来回禀,说京城出了了不得的大事。
秋子浅只好告别清了道长下山而去。
京城大事因前方战事而起,而此次白贯生竟然也牵扯其中。
京城发生的那件大事的便是承安帝御驾亲征。
而白贯生因之前化解瘟疫有功被太医们联名举荐,成为了随行军医。
这件事对刚刚确立关系的二人算是个不小的打击。
但是秋子浅冷静下来后,却又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
一个走到承安帝身边的绝佳机会。
于是秋子浅自降身份,成了白贯生身边的小药童,与他一起入军。
说起迫使承安帝御驾亲征的原因,还不仅仅是前方接连败仗,丢城亡民。
更重要的一点,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