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这名字和你的一样,也是艺名。我在白贯草堆里被发现,所以老头就给我起名叫白贯生。”白贯生又补充道。
“你不恨他们?”秋子浅没有否认自己名字的由来,而是很突兀的问了一句。
“谁?”白贯生不解。
“你的仇人,那群蒙面人。”秋子浅觉得他这个时候不应该装傻。
“恨啊,可我不知道他们还活着吗,坏人不都是早死的吗。”白贯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坏人没那么容易死,但该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秋子浅意有所指的表示。
“也许吧,但我更想找到我的亲人。听娘亲说我还有个娘子,不知她现在身在何处。”
白贯生站起身,从领口处掏出一个精致的银白小铃铛,这就是信物。
“你想找她?”秋子浅也站了起来,表情有些莫名。
“想啊,你看看我现在一贫如洗的,有个现成的娘子,当然不能放手了。”白贯生又慢慢恢复了老样子。
“哼,那祝你好运。”秋子浅扔下一句话,就要转身回二楼。
“子浅,你想喝什么汤?今日怎么说也是个好日子,少爷我准备露一手,好好庆祝下。”白贯生转身,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随便。”秋子浅却没觉得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意外的对白贯生做的汤失了兴致。
“随便是道炒菜,不是汤,而且做起来挺麻烦,换一种吧。”
白贯生面露难色,他知道“随便”这道菜,但是他不擅于炒菜,只会做药膳。
“那就挑你拿手的吧,多做些,让他们也一起尝尝。”秋子浅话说完,人已转过楼梯。
她不觉莞尔,刚才是自己小气了。
白贯生一个人在后堂忙碌了起来,肆翁出门至今未归,小伙计今日也没上工,连个打下手的人都没有。
好在白贯生做起汤来便有些忘我,一边哼着小调,一边忙得不亦乐乎。
他今日做的汤,名字听起来很上档次,叫做珍珠翡翠白玉汤。
至于原料倒不如之前做的汤那么名贵,白菜叶、菠菜茎、豆腐、小米粒之类,然后再加上几味温气补血的中药,汤味清淡,也适合多人共饮。
所以,白贯生干脆真做了满满一锅,比上次的木耳柿饼汤还要多些。
晚上众人又喝了一顿珍珠翡翠白玉汤,说起来,这还是白贯生第一次连做二次同一种汤。
秋子浅收到柔寸芸的夜鸽传信,她作为王少爷的客人,倒是全程参加了那场声势浩大的婚礼。
柔寸芸信上说婚礼很正常,宾客也很多,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其中还提到,王家上下除了正主王少爷,都算和善达礼之人。
尤其指出,王叔孙和其夫人韩氏,是对和蔼可亲的长辈,李小姐嫁过去,未必不是一桩好姻缘。
当然前提是王混泽能够改邪归正。
秋子浅看罢,叹了口气:“可惜,她错生在李家,恐怕是没这个命了。”
秋子浅将信毁去,走出房间,倚偎着凭栏望向夜空。
夜空中一轮下弦月静静的挂的那里,只依着自己的性子阴晴圆缺,哪会顾着人间的悲欢离合。
老天从来无情,许多年前的秋子浅就已经明白。
她笑自己今日为何如此多愁善感,想是那“珍珠翡翠白玉汤”让她又体验了一次人间味,才会这般的吧。
“珍珠翡翠白玉汤吗,以后还是不要再喝了的好。”秋子浅自言自语道。
突然,天上一颗扫帚星飞过,来得急,去得也急。但还是没有逃过秋子浅的眼睛。
扫帚星一直代表着灾祸,看来大夏将有大事发生。
秋子浅看到它的出现,瞬间觉得心情轻松了许多。自古人祸可避,天灾难躲。看来这便是白贯生所说的老天睡醒了。
“那么我便助你一臂之力,让这场天灾在大夏尽情的咆哮,如何。”
秋子浅此时真想不顾一切的举杯畅饮,想了想还是忍下了。
她觉得,还是应该好好将命留着,看看是谁笑到最后。
秋子浅很肯定李杳音接下来在夫家的命运,因为她相信有句话叫江山易改,秉性难移。
事实上,从回雁轩传回的消息也证实了这一点。
抱得美人归的王混泽依然流连妓馆,而且与姑娘们欢娱中多次提及自己那娘子就是个木头,一点都不知迎合自己。
姑娘们借机调笑,少爷雄风哪去了,把对付她们的那一套用出来,保准你那娘子对你服服帖帖的。
王混泽被说动,信誓旦旦的表示,回去以后一定找机会好好调教一番。
这些自然是雁南啄的设计,上次秋子浅交给她的任务她自以为办砸了,这次王混泽撞到她手里,当是要再计较一番。
而不久后,王混泽竟然来到典当行。
典当行开门做生意,自然是来者不拒,更何况来的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