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慧就坐在门口埋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王牧这时推门出来，她立马起身看向王澈，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姐，怎么走。”王牧的声音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刚相识时的冰冷。

看着王牧通红的眼眶和冰冷的语调，许文慧的眼角也湿润起来，只好迅速转过身去带路。

“姐，我在同龄的异人里算强的吗”王牧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许文慧怔了怔才反应过来王牧嘴里的异人，就是进化者，他们刚认识的时候王澈就已经是进化者了。

但她想起一年前见王牧的时候检测他的能量数据也才堪堪破两百，而今天在学校接王牧的时候又检测了一次接近400，但这个数据不差但也很普通。

现在能量勃发，各种各样的妖孽层出不穷，就像前不久的道家小子刚迈进门，数据就超过了500还伴生了一道先天之气。

“不算。”许文慧知道王澈牧是个聪明人所以也有话直说了。

“但是进化的道路步步为营，简单以能量值来比强弱很浅显，以后你会明白的。”

王牧也没有继续追问了，默默跟在许文慧身后，可拳头却暗自捏紧了起来，两人走到来时的位置，许文慧惠看王牧已经很自然的闭上了眼睛。

一道银光闪过，两人又出现在来时的暗室中。

“我记得路，不用送我了姐。”说完便径直的向门外走去。

看着王牧向门外走许文慧也没跟上去，就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她知道王牧想静一静，可突然许文慧不知想到了什么，右手轻轻划过手环。

“目标能量值979。”一道数据浮现在她眼前。

怎么可能！不可能是检测失灵，一定是王牧有隐藏自己能量的手段，所以之前自己的检测是有误的，979已经是必须被定点关注的程度了。

可筛查已经频繁到一个季度一次了，更何况王牧还在念书，他是怎么做到的，还是师傅不想让他暴露在政府眼里？

一头雾水的许文慧正准备追出去，可一道电子身影挡在了他面前。

“让他去吧。”麒麟头上飘过一道弹幕，许文慧只好作罢。

一阵无语，因为她告诉王牧说他不算强，可979已经接近超凡顶尖了，何况他才20不到，无论年龄心智，他的潜力都是巨大的，怎么不算强呢。

要不是许文慧对王牧这次传送回来没有任何排异反应有疑虑，恐怕自己真的会被他骗过去，就在两个小时之前就在自己能量包裹下的王澈都晕头转向的，这孩子藏的太深了。

但看起来王牧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能量无法被探测，是师父吗？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麒麟你看到了吗！”许文慧指了指空旷的门口

麒麟点了点头。

“我们去告诉议长。”许文慧转头又走进传送门。

................

许文慧坐在议长面前展示的刚刚检测到的数据，似乎是想告诉议长王牧很强，很值得培养。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王牧昏迷的时候他们早就对他的身体进行了检查，对王牧的情况知根知底，王牧也没有许文慧看到的那么简单。

“我知道了，对王牧的培训就由你们特别小组负责了，记住你们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尽管他有天赋，但他也是没有任何经验的，玉不琢不成器。”

“既然他认为自己很差，也不用做过多的解释了。”

“是。”看着议长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她还有点儿小失望，脑海里还浮现着进门时幻想的议长得知王牧的天赋和隐秘手段高兴的手舞足蹈的模样。

...............

王牧走在回家的路上，天空一片片乌云聚集起来，像是要给这座城市来一场大清洗，王牧看着这天气也没准备走的快一点，就那么晃晃悠悠的，王牧脑海里那段视频总是挥之不去，他想知道究竟是谁害了父亲，但是他没有去问，因为以自己的能力根本没有资格谈复仇，

文慧姐也说了，在异人中自己并不算是出众，不得不说对王牧的打击还是很大的。

一滴两滴三滴。

雨水开始倾泄，路上也没有了行人，王牧并没有径直回家，而是走进了一处公园，他就那么直愣愣的坐在长椅上一言不发，任凭倾盆的大雨肆意的拍打他的身体。

“我有一件事可以告诉你，王夜没有死”

议长的话浮现在了心头，而此刻的王牧再也憋不住心底压制的情绪。

“爸，你一定要活着！！！”近乎嘶吼的声音落下甚至盖住了这漫天的瓢泼大雨的声音，王牧双手遮住眼睛雨水泪水混杂，哭声雨声混杂。

“一定一定！还活着啊———”再也抑制不住的情绪在此刻爆发，随着哭声越大雨下的也越大，似乎这场雨就是为了王牧而下，似乎这场雨是王夜为他留下的。

过了整整半个小时，王牧才缓缓起身再次向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