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奴祖师重创贵派忘情前辈,所执的那柄慧剑。”
远遥木然点头,叹息道:“其实忘情祖师对仙奴前辈一往情深,仙奴前辈何尝不是。”
苏邪如遭雷殛,身子晃了两晃,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贵教有支曲子,名为《公子白梅》,苏姑娘可曾听过?”
苏邪默然点头:“此曲为仙奴祖师所传下的,唯一一首曲子。”
远遥接着问道:“贵教教址在云梦山,山上可曾遍种白梅?”
苏邪怔了一怔,道:‘此刻,白梅已开了许久。”
“那段传说往事,曾言贵教仙奴前辈慧剑斩情,渡过了情关,可见只是妄言。”
苏邪蓦地娇呼道:“不可能!”
“贵我两教祖师这段往事,只怕另有隐情,那句简单的一时之误,只怕没有众人所说的这么简单。二位前辈感情如此深挚,又都是才智卓绝之辈,怎么会因一时之误而憾恨天涯!世人皆谓敝教祖师愧对贵教仙奴前辈,可是,情到深处,怎还会计较这些?世人皆痴,而贵我两教祖师便是这世间最痴之人。”
远遥幽幽一叹,复又喃喃说道,“情不知所起,只是已一往而深……”
苏邪被远遥一番说辞,说得呆怔许久,徐徐道:“一往情深深几许,情到深处人孤独,原来如此……”
她说着,纤纤素手执起亭角上摇曳的红灯笼,踏着满地白雪,缓缓离去,那落满伊人如玉削般肩膀上的白雪,竟是如此温柔,飘飘袅袅,如同闯进了蝴蝶群,扑天盖地。
远遥目送苏邪远去的身影,渐渐模糊在白茫茫的天地之间,唯独灯笼的红光,优雅的点在白色的雪地上,转过一座假山不见,又悄然出现在假山之外……
远遥眨了眨被如斯美景惊艳到的眼眸,望着这场扑扑簌簌,纷纷扰扰,不休不止的倾天大雪,幽幽地叹息了一声。
皑皑白雪,天地一色;风吹四合,暗香幽踱;
芳踪无觅,仙梦已灭;彻夜灯火,如斯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