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帅府的爪牙上前就要给林冲戴上枷锁。
林冲使出虎扑拳,将两人提起,就像是扔小鸡一样丢出了门外。
其余禁军侍卫纷纷亮出明晃晃的兵器。
林冲怒喝一声,先发制人,使出空手夺白刃瞬间抢过他们的手刀徒手掰成两段。
“你们的功法都是我教的,难道还能伤得了我?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不想溅血,不然早把你们砍了。”
这就是禁军教头对禁军侍卫天生就有的血脉压制。
林冲一怒吓得侍卫们呆立当场。
高衙内闻声而来,见风使舵:“误会,误会!宝刀配英雄,我今天就做主将这把刀送给你了又如何。”
林冲从墙上取下龙吟宝刀拿在手中仔细观看。
龙吟宝刀其名取自龙吟九天之意。
刀身笔直为横刀样式,既有剑的王者之风,又有刀的霸者之气。
刀鞘外包裹着一层金皮,刀柄上铭刻着龙纹,无不凸显出它的名贵。
高衙内笑着说:“此刀刀柄为降龙木所制,长七寸,双手可握;刀身乃天外玄铁锻造,长二尺六寸,锋利无比,可吹毛利刃,削铁如泥。”
林冲道:“真是一把好刀,我收下了。”
高衙内一听,脸色乌青:“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这时禁军侍卫已经将林家小院围得水泄不通。
门外还布置了大批的弓箭手,人人剑拔弩张,蓄势待发。
张芊羽听到动静也坐不住了,竟然走出洞房来到后堂。
“官人,这些人都是你的朋友吗?”
林冲道:“娘子,让你受惊了。”
高衙内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张芊羽说:“林冲好福气呀,竟然能娶到如此倾国倾城的美人。”
张芊羽浅浅一笑:“你们这么多人找我家官人所为何事?”
高衙内道:“龙吟宝刀是殿帅府的镇宅之宝,却被林冲私自带回了家,太尉知道了十分生气,特差我前来取回宝刀。”
“既然是你们家的东西,就该物归原主。官人将刀还给他们就是了,送客!”
张芊羽说完轻启莲步回房去了。
林冲把龙吟宝刀递到高衙内胸前:“宝刀拿去,勿扰我家人。”
高衙内道:“烦请您亲自将刀送还回去。刀剑无眼,动起手来伤了新娘子,我都替你心疼。”
林冲不忍心连累街坊邻里,更不想在新婚妻子面前大杀四方。
他明知殿帅府是一个火坑,却不得不跳进去。
高衙内见猎物上套,带着禁卫军离开了林家。
殿帅府如此大动干戈缉拿林冲,乡邻们也都猜到林家即将大难临头。
宾客散尽,新婚之家冷冷清清。
张芊羽对丫鬟说:“莲儿你等在家里,我回去找表哥。”
莲儿说:“哪有新娘子在成亲当日回娘家的,这不吉利。”
“管不了那么多了。”
张芊羽来到院里,骑上白马夺门而去。
李良嗣不在家中,管家对张芊羽说:“大人去了宰相府。”
张芊羽听了,再次上马来到了蔡京府邸。
蔡京贵为魏国公,权倾朝野,国公府内极尽奢华。
这一日宋徽宗突然到访,蔡京在后花园安排了一场小型的家宴。
席间盛酒的玉杯价值不菲,宋徽宗见了面色不悦:“朕在皇宫里想用一套玉杯,谏官们都会指责朕奢靡。”
蔡京闻言,诚惶诚恐:“臣过去出使辽国,看见辽主日常所用的都是玉盘玉杯。辽主还拿来在臣面前夸耀,说南朝没有辽国富有。”
宋徽宗说:“蛮族酋长岂能与朕相提并论。”
蔡京汗颜,瑟瑟发抖。
李良嗣道:“陛下乃九五之尊,理应享受天下的供奉。区区玉器,又算得了什么!”
蔡京道:“现今国家钱币多达五千万缗,和足以广乐,富足以备礼。如此盛世远超汉唐,这都是陛下圣举。”
宋徽宗闻言甚是欣慰,对蔡京道:“爱卿请坐,不必拘束。”
这时蔡府管家匆匆来报,到了近前欲言又止。
蔡京刚哄的皇帝开心,不想被其他事情烦扰,挥手示意管家退下。
管家却犹豫不决,立在原地进退两难。
宋徽宗见了问蔡京:“朕今日前来只叙家常,不谈公事,你不要因此而觉得不便。”
蔡京无奈只好把管家招至近前。
管家下跪禀报:“是李大人的表妹来了,非要见您。”
李良嗣一听面露喜色,对管家说:“可将她带至此处。”
蔡京听了觉得不可思议,因为李良嗣此举不合礼数。
他知道李良嗣能够常伴君侧,绝非莽撞之人,于是就静观其变。
果然宋徽宗远远看到张芊羽,就惊得玉杯坠地。
他今日是微服私访,没有穿朝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