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慕云歌点头，“粥是谁负责端给胥公子的？又是谁伺候他服用的？”

青竹略微镇定了些，苦着脸说道：“都是奴婢一个人。奴婢伺候公子十几年了，他的饮食起居一向是由奴婢负责的。”

“原来是你下毒害子期！”柳如眉陡然尖叫，冲过去扬手便打，“死丫头！子期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狼心一三七狗肺？”

“奴婢没有！”青竹不敢躲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边哭边喊，“夫人明鉴！公子待奴婢如同亲人，奴婢怎么会害公子？”

“你还狡

辩……”

“夫人！”慕云歌冷笑，抢上一步拦在了柳如眉面前，“是也非也，云歌还未问清，不必急着下结论！青竹，这碗粥从端出来到送给胥公子，期间可曾离开过你的视线？”

此语一处，柳如眉脸色变得更厉害，眼中的惊慌之色已经掩饰不住，浑身更是不自觉地轻颤起来。

青竹皱眉回忆了一番：“没有……啊！有！奴婢经过走廊之时，曾碰到了夫人，夫人说她也想喝稀粥，奴婢便暂时将粥放在了石桌上，返回厨房为夫人盛了一碗……”

胥风洌满脸

震惊，简直难以置信：“柳姨娘，居然是你？你……你为何要这样做？”

“不！不是我！”柳如眉恐慌地捧着腹部，拼命摇头，“风洌，我怎么会害子期？明明是这死丫头……”

“不，不是青竹。”胥风洌沉痛地摇头，盯着柳如眉的脸，“青竹还在襁褓之中时便进了尚书府，自小伺候大哥，绝不会害他！何况，幽魂之毒如此罕见，她一个整天足不出户的丫头，哪里来的毒药？”

青竹抬头看了胥风洌一眼，满脸感激之色。

柳如眉抖得更加厉害，却咬牙不

认：“我同样足不出户，又哪来的毒药？风洌，真的不是我，我没有……嗯……啊……啊！我肚子好痛……”

她突然捧着肚子尖声大叫起来，胥风洌吃了一惊：“柳姨娘！你……”

“夫人腹中的孩子要出生了！”墨音立刻开口，提醒了一句，“四公子，无论如何先请人为夫人接生再说！”

“对！对对！”胥风洌连连点头，“青竹，快去找稳婆！”

青竹答应一声，爬起来便跑。一片忙乱之中，慕云歌灵机一动，迅速启动体内的晶片替柳如眉做了个“B超

”，赫然发现她腹中的胎儿……

很好，柳如眉，你可以说实话了！犯在我的手上，算你倒霉！

虽然与柳如眉见面的次数并不多，慕云歌却已经注意到她是个左撇子。倘若胥子期所中之毒真的是她下的，那么她必定会习惯性地使用左手。

暗中一声冷笑，慕云歌不动声色地说道：“夫人，需知坏事是做不得的，否则无论你做了什么，都会报应在你腹中孩子的身上！”

因为阵痛，柳如眉的脸已经有些变形，咬牙吼道：“你……你乱说什么？我的孩子绝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