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风道:“我说的不对吗,你看你们净衣派如今的所作所为,哪里还有一点丐帮的做派!”
陈孤雁道:“老吴啊,都一把岁数了,咋还这么偏激?
汪帮主都说了,咱丐帮虽然是一群流民为班底创建起来的。
但是随着时代的演变,不可能让门派子弟都做叫花子,所以才有了如今的净衣派。
不让污衣派弟子花钱买东西,也是担心那些贪逸恶劳的弟子,去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制定这些规矩目的就是为了教化这类弟子,想要过上好日子,就必须要付出劳动。
如果不愿意付出劳动,那就一辈子做个以乞讨为生,吃人剩菜剩饭的底层弟子。”
吴长风道:“你这话说的就有些数典忘祖了,难道丐帮不正是靠乞讨起的家吗?
污衣派的规矩是为了不让丐帮弟子忘本。”
眼瞅着两位老伙计就要因为观点的不同而吵起来了,吕章急忙出声劝阻道:“我说二位,吵了一辈子了,消停会儿吧,你们两个说的都有道理,就是再说下去谁也说服不了谁。
净衣派有净衣派的规矩,污衣派有污衣派的规矩,只要谁也不违反各自的规矩,就都还是丐帮弟子。
你们两个若再吵下去,我可就要送客了。”
吴长风站起身来,说道:“既然大事已定,吴某告辞了。”
说着,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陈孤雁无奈的看着吕章:“你看……”
吕章也无奈的笑了笑:“随他吧。”
陈孤雁起身道:“吕兄,我也告辞了,只希望这次能让灵鹫宫那边满意,我真的是有些累了。”
吕章道:“我观这武松有乔帮主之资,不出意外的话,这次一定可以的。
不过我所担心的是,武松出自污衣派,恐对你净衣派的规矩有所偏颇。”
陈孤雁道:“无论如何我净衣派都愿听从新任帮主号令。”
吕章笑了起来:“陈兄就没些自己的想法。”
陈孤雁疑惑的看向吕章:“我怎么感觉吕兄这话里有话?”
吕章道:“陈兄可知我为何提议武柏这孩子一同前往灵鹫宫吗?”
陈孤雁不解其意,直接问道:“难道这其中还另有深意吗?”
吕章提醒道:“你忘记他怀疑燕兴的话了吗?”
陈孤雁猛然醒悟:“这孩子其实是从心里排斥污衣派的规矩的。
莫非这就是他不想待在总舵的原因?”
吕章道:“有这个可能。
而武柏和武松是亲堂兄弟,他的意见很可能左右武松的想法。”
陈孤雁满含深意的看向吕章:“感谢吕兄的提点。”
吕章急忙道:“陈兄不要误会,我不是单纯的为你们净衣派,而是想平衡整个丐帮。
无论谁做帮主,如果带着私心,这对丐帮终究不利。”
陈孤雁拱手道:“吕兄之智,陈某自愧不如。”
吕章谦虚道:“陈兄不必自谦,丐帮要靠大家才能稳步向前。
每一位丐帮弟子都要来我这演武堂,翻阅武功秘籍,我只是对他们都稍微了解些而已。”
陈孤雁又夸赞了吕章几句后,就离开了演武堂。
吕章的话在他的心里也起了涟漪,他觉得在武柏动身前往灵鹫宫前,有必要对武柏进行一番拉拢。
其实调查武柏的结果已经不重要了。
燕兴既然是奸细,他的话肯定有挑拨离间的嫌疑,因此所说的话就没了可信度。
于是在第二天的时候,陈孤雁就带着一篮子美食来到了演武堂。
对于这位净衣派大长老的突然热情,武柏是有点受宠若惊的。
但用陈孤雁的话就是,多谢武柏识破了燕兴这个奸细,才能让净衣派悬崖勒马,没有犯更大的错误。
陈孤雁还十分惋惜的说,自己没有吴长风那么好的运气,可以收到武柏这么聪明能干的弟子。
如果让他早一点遇到武柏,绝对会重点栽培,对武柏百依百顺。
好听话说多了,武柏自然也就听出了陈孤雁的潜在意思。
他本想装糊涂的,但转念一想,多条朋友多条路,如果自己不隐晦的表下态,恐怕会寒了陈孤雁的心。
武柏恭敬道:“感谢大长老的厚爱,为丐帮出谋划策是我份内的事情。
虽然我是污衣派弟子,但只要是丐帮的事情,我就不会推辞。”
虽然武柏很隐晦的要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但老江湖陈孤雁还是听了出来。
他含笑看着武柏,承诺道:“以后在江湖中遇到了什么事情,净衣派定不留余力相帮,净衣派弟子任凭你调遣。”
他送给了武柏一枚令牌,然后心满意足的离开。
三天后,武柏的事情终于有了调查结果。
派出去调查的弟子,都表示没有任何问题。
吴长风在第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