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灵不满的说道:“让你们请个客,我还得自己掏银子,瞧你们抠搜的。”
嘴上这么说,她却已经开始动筷子了。
“你是骆大小姐,可不得多担待点儿!”朱允炆奉承了一句。
然后,他跟韩春和白起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过了一会儿,到了名伶霁月登上的时间,可她却迟迟不露面。
“所有人都待着别动!”
楼下忽然传来一声冷厉的沉喝,顿时引起一阵骚动。
正当朱允炆等人不明所以时,五个穿着红黑相间长衣,佩戴着仪刀的衙役冲了上来。
“都原地待着别动!”一个领头的瘦高捕头拔出佩刀,指了指几十号食客。
另几个捕快则是守住了楼梯口。
突然被扫了兴致,谢玉灵气哼哼的道:“这又怎么了嘛?”
朱允炆也是疑惑,“京兆衙门的人怎么来了?”
旁边,韩春伸头看了眼窗外,便发现街上站着不少捕快,把醉月楼彻底给封死。
京兆衙门主要负责查办民事案件,突然展开这么大规模的行动,可见是发生了非同一般的重大恶性案子。
反观锦衣卫,虽然也负责巡查缉捕,执掌刑狱,但职权类似于“纠察”,主要责任是监察百官,两者是截然不同的性质。
“喂!你光说让我们不要动,你倒是说说看,发生了什么事嘛!”谢玉灵耐不住好奇,起身问道。
那瘦高捕头拿刀指着她,漠然道:“坐下别乱动!不该问的不要问。”
一听这话,谢玉灵气得杏眼怒瞪,却忍着没有发作,坐下来嘀咕道:“不说就不说呗,凶什么凶嘛。”
瞧着她这种反应,朱允炆不由侧目,对她的刁蛮印象有所改观。
本以为按照谢玉灵的刁蛮脾气,被一个捕头冒犯,肯定会大发雷霆,抬出自己锦衣卫指挥使千金的身份教训对方。
没成想她能沉得住气,可见她不是那种恃强凌弱,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
“京兆衙门办案,咱们没必要在这儿耗着,反正也吃饱喝足了,是时候回去了。”朱允炆理了理衣衫说道。
“砰!”
他话刚说完,那瘦高捕头突然挥刀拍了下桌面,凶神恶煞的说道:“我说几遍了,叫你们坐着别乱动,你耳聋了?”
见他这般凶恶的架势,韩春和白起立马怒目相向,就连谢玉灵都忍无可忍的要爆发了。
“都冷静。”
朱允炆摆手示意,不温不火的说道:“这位兄台,咱们是同僚,有话好好说。”
言罢,他取出一块令牌。
那是代表着锦衣卫镇抚使身份的腰牌,那天骆养性亲手交给他的。
另一个身份信物则是官印,过几天才能定做好。
仔细地看了眼那块腰牌,瘦高捕头惊讶道:“你是锦衣卫!”
朱允炆点点头,“嗯,我是新任镇抚使朱允炆。”
“拜见镇抚使大人!”
那瘦高捕头猛地半跪在地,向他见礼。
其他捕快见状,也忙不迭的跟着下跪拜见。
谢玉灵揶揄地撇嘴道:“瞧你呦!干嘛拿镇抚使的身份吓唬人家?身为指挥使女儿的我,说什么了吗?”
朱允炆感到愕然。
这X装的,也太凡尔赛了。
而瘦高捕头鲁炜和几个捕快听她一说,顿然脸色惊变。
虽然不认得谢玉灵,但是骆养性的名号,他们自然是如雷贯耳,外加朱允炆的镇抚使身份,根本不用证明,就可以确信谢玉灵的身份不会有假。
慌忙向她躬身见礼,“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无意冒犯,还望大小姐莫怪!”
谢玉灵摆了摆手,“算啦,算啦,不知者不怪。你只需要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问清楚,我心里不舒坦。”
鲁炜点头哈腰的应承道:“常驻醉月楼的两个头牌清倌人和几个贴身丫鬟被人杀了,名伶霁月也受了重伤,一下闹出好几条人命,事态很严重。”
谢玉灵一脸惊讶,“霁月受伤了,怪不得她迟迟没有出场。”
“霁月伤势如何?严不严重?”白起走上来问道。
他是霁月的死忠粉,对霁月比他自家婆娘还关心,当初朱允炆被魏忠贤的爪牙杀害,他都没这么激动。
谢玉灵也跟着催促道:“你快说!”
鲁炜紧忙道:“霁月被打成重伤,目前正处于昏迷中。”
“快带我去看看她!”白起更来劲儿了。
谢玉灵附和道:“我也要去。”
嘴里说着,两人就推着鲁炜往楼梯口走去。
瞧着谢玉灵和白起迫不及待的模样,朱允炆和韩春面面相觑,属实无法理解他俩的脑回路,转变的也忒快了。
“头儿,要不咱们也去看看?”韩春说道。
这一变故,让朱允炆有些无奈。
他对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