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立刻就开了,好像人就站在边上似的。
江桓一向是个考究的人,外出必然西装革履一副正经派头,在家最起码也是休闲装,俞兆依见过他最随意的样子是那天傻乎乎去敲他房门看他穿睡衣。
只是现在的江桓,从头到脚,只用大白色浴巾围着下半身,上身赤裸,甚至因为刚洗完澡,湿答答的头发还不断往下面滴水。
留到他的锁骨,留过他的胸膛,继续往下。
俞兆依不自然地移开眼神,竟一时都不知道眼神该往哪里放,她抬了头,“方便吗?”
“方便。”
什么方不方便的,没头没尾,但江桓就是应了。
俞兆依咽了下口水,脑子也嗡嗡的响,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终于瞟见了手里的牛奶,如释重负地递了出去,“给。”
江桓的手是湿热的,接过之后侧了侧身,“进来吧。”
他大概以为自己有话要说。
俞兆依有点崩溃,搜刮着生活中的细枝末节,有什么需要跟他说的呢?
可是想不出来。
他开了空调,声音间断性“呼呼”几声,接着又陷入沉静。
短短几步,仅仅几秒,俞兆依已经觉得过了很久很久。
门只轻轻碰上,开着一道缝。
江桓好似并不准备穿好衣服,唇碰着那杯沿,乳白色牛奶慢慢淌进他的口腔,俞兆依竟然有点移不开眼神。
不久之前,他的唇还吻过她。
俞兆依顿时觉得口干舌燥。
江桓一口就喝光了,俞兆依慢吞吞接过杯子。
“有事说?”
俞兆依抬眼,正对上江桓抿嘴唇上剩下的乳白牛奶动作,她头脑发昏,不受控制的,垫起了脚。
捧住了江桓的脸。
在他略带诧异的眼神之下,亲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