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用了自己收徒的名额，那程荨未来又会何去何从？

想到这里，季冬亦眉头微微皱了皱，魔门少主……不出意外应该就是程荨了，可魔门为什么会放任自家少主拜入齐玄宗？

“仙君光风霁月，只是崇敬罢了。”程荨摇了摇头，师尊那样的人物，就该高高在上才对，而不是被她扯入尘埃。

说到这里，程荨舒了一口气，既然师尊已经收徒，那她也不该沉浸于过去，这一次，若是无法拜入抑尘剑仙门下，她宁愿独自修炼。

“说起来，你当初进幻客坊，是故意的？”程荨忽然想到这一点，现在这生人勿进的季冬亦，可与幻客坊那个柔弱不能自理的状态大不一样。

看着面带笑意的程荨，季冬亦有些意外，这人现在看起来莫名的通透，似乎是想通了什么？

对于自己曾经的脸，季冬亦再熟悉不过了，所以她很轻易地从程荨的脸色看出了现在的程荨很放松。

或许是被程荨感染，季冬亦也放下了伪装，轻笑一声，“是。”

“哦？为什么？”程荨靠近季冬亦，一脸好奇。

“只是觉得幻客坊不简单，有些好奇想要进去看看罢了。”季冬亦嘴角微扬，当初她进幻客坊也是为了打探程荨的踪迹，不过这一点肯定不能和程荨说。

“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当初，那个邪修对你动手了？”说到这里，程荨也收敛了笑意，眉头紧锁。

“他没有得手。”见程荨似乎还是在意自己的遭遇，季冬亦微微摇了摇头，回道。

“那挺好。”程荨点了点头，随后面对着季冬亦站立，歪头一笑后伸出自己的右手，“我叫程荨，往后我们就是同门了。”

看着眼前那柔若无骨的手，季冬亦脑海中下意识浮现一个念头——这个世界的人也用握手礼？察觉到自己的想法，季冬亦皱了皱眉，脑海中某个部分似乎活了过来。

见季冬亦在出神，程荨只以为对方是第一次见这礼仪，所以贴心地开口解释，“这是我们那里的常用礼仪，双方握手表示友好。”

“顾临夏。”季冬亦自然而然地握上了程荨的手，嘴角微扬，掩饰了自己的异常。

“你骗我一次，我也对你说了谎，扯平了，以后可不能因为这件事找我麻烦。”程荨轻笑一声，身上也露出了几分少年人的朝气。

“嗯？”季冬亦双眼重新聚焦，看向程荨，“你……不是千迹城的人？”

“在流浪到千迹城之前，我曾被小镇上一户人家收养，这礼仪也是他们交给我的。”程荨收回手，重新趴在栏杆上望着远处，言语中有些怀念。

“原来如此，那小镇可还在？”季冬亦靠在栏杆上，问道，如果真有这个镇子，她一定得去看看。

“不在了……小镇毁在了邪修手中。”程荨垂眸，无声捏紧了拳头，虽然她也杀了邪修为他们报仇，可那根本无济于事，逝去的人无法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