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奴湖上,剑气来往纵横。
一道接一道的水柱垂直飞向天空,然后在天空化成水雾飞到几丈开外。
湖面上剑气太强大,垂直而起的水柱被搅碎成水雾,然后强大的剑气让水雾无法落下,只能飞到几丈以外才能落下。
易随风用左手凌空御剑,在剑招的灵活度上吃了大亏,占着高出松满楼半境的修为,才勉强打成平手。
而松满楼也不轻松。虽然他身体健全,毕竟低了易随风半境的修为,已经用尽了全力才堪堪战平易随风。
站在水墨楼上看大奴湖,剑气所过之处,湖水像是沸腾起来一样在湖面翻滚,而两人所站的那块湖面却平静如镜,半点涟漪都没有。
柴可儿很担心师父,站在楼上焦急的看着湖面。
只见剑气纵横交错成一道道白光,白光过处,又是一道道水柱垂直升空。
他站在楼上也看不清楚在对战的两人,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师父不会出事。
“哈哈,易随风,你的修为是比我高一些,但是你断了右手,剑气没有那么强烈了,我的攻势再猛一些你就该不行了,取你的狗命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交错的剑气里,传来松满楼得意的笑声。
“你别张口闭口就要我的命,我是知道你的,你总是用我折断你那把破剑来当做借口,其实是想找我比剑。整个开山宗都是用刀,只有你是个异类,在用刀的门派选择修剑,所以没人和你比剑,你就缠着我过招。”
易随风拆穿松满楼色厉内荏的语气,然后快速变换着左手中的招式。
“说什么呢。我就是要杀了你,取了你的狗命,再把你的佩剑折成三段,不,折成四段才解气。”
松满楼语气软了下来,不过手上的剑招一点也没有放松。
“我今天还带了帮手,要是我杀不了你,楼顶上的那人下来,你就死定了。”
松满楼继续对易随风说道。
“师父,师父救我!”
松满楼才说完,水墨楼上就传来柴可儿的呼救声。
易随风听到柴可儿的呼救声,想都没想就撤回御空的长剑。
长剑稳稳落到他的左手里。
随着长剑回到左手,松满楼的三道剑气尾随而至,瞬间洞穿了易随风的身体,三道血箭从身体里飞射出来。
“可儿!”
易随风顾不上受重伤的身体,双脚在湖面上轻点,朝着水墨楼横飞过来。
柴可儿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着黑血。
她身边站着一个手握长刀,一脸坏笑的年轻人。
易随风停在柴可儿身边,蹲下身子,将手中的剑放在地上,单手将柴可儿抱在怀里。
“可儿,你怎么样,伤在什么地方?”
易随风很焦急的问柴可儿,完全没有顾忌他身上流血那三个洞穿身体的洞。
“师父,你怎么伤成这样,流那么多的血?要不是我干扰你,你是不会受伤的。”
柴可儿有些自责,又有些关心地对易随风说。
“不碍事,师父的伤不碍事。你伤在哪里,师父这就给你疗伤。”
易随风很着急了,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这时,大奴湖上的松满楼也飞跃了过来。
松满楼离开后,两人站的那片平静如镜的湖面瞬间水花翻涌,如同巨蛟在水底搅动,浪花一层层堆叠,足足堆起来有五尺多高。
两人站在水面战斗,生生将那一片被剑气搅动的水面压制住了,现在两人离开,被压制的水面就翻涌起来,叠砌起来的浪花久久未曾落下。
看到易随风怀里的柴可儿,又看到手握长刀站在边上的年轻人,松满楼明白了一切。
“冷一幻,谁让你这么干的?她只是个孩子,你何苦对一个孩子下这么重的手?”
年轻人叫冷一幻。
松满楼用长剑指着那个冷一幻,无比愤怒地吼道。
“师兄,你不是要杀易随风吗?我看你和他打了大半天也分不出胜负,就从楼顶落下来,几掌将他徒弟打成重伤,让他分心,你就有机会杀掉他了。”
冷一幻看着松满楼,很得意地说道。
“我是说过要杀易随风,但是我知道我杀不了他,他也知道我不会杀他,我只是想找他比试,我找他五年了。”
“易随风有一样叫六甲蹬仙步的绝技,一不留神就溜走了。要不是我知道他和他的老情人有一个什么狗屁的约定,今天会到水墨楼来,我想和他比试一回,不知道还要拖到猴年马月呢。”
松满楼很生气地对冷一幻吼道。
“师兄,我也是想帮你嘛。我怕你和易随风决斗,杀不了他,还反过来被他杀了,这样就完蛋了。你不是和易随风也说过嘛,只要能杀了他,不在乎用什么方式。”
冷一幻很无辜地对松满楼解释道。
“那是我和易随风的交流方式,他原先张口闭口也是自称‘老子’的。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