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破境，剑师以剑破境，最终的结果，都是在追求修行的至高境界——地仙境。地仙境巅峰能踏天地元气而起，举霞飞升。五种修行并没有绝对的界限，阵师用念，神念师用武，剑师结阵也是大有人在。用刀，用箭，用棍也可称为剑师，修行的种类和强弱没有深究的必要，主要是看修行境界的高低。”

呆瓜和尚对林灿说了一大堆修行者的事情。

照呆瓜的话来看，不管是修的是什么东西，只要境界够高，就足以碾压境界低的修行者。

他忽然想到，呆瓜对付铜棺道人的时候堕境成参玄境，对付程百舸又堕境了，不知道此时的呆瓜，是沉惑境还是意觉境。

因为林灿在《无量诀》上看到，修行者堕境不止能堕一境，堕两境三境都有可能。

堕境后身体耗损极为严重，想恢复身体的损伤非常困难。

想要重新修回原来的境界，那就不是困难的事了，那是绝望的事。

像呆瓜这样，在几天内两次堕境，几乎等于断绝了修行之路了。

好在呆瓜有一颗坚定的佛心，要是换成常人，早就崩溃了。

林灿几次想询问呆瓜此时的境界，话到嘴边，又生生给咽了回去。

倒是呆瓜神情安然，完全看不出半点堕境的悲戚感。

除了喝药之前不念经，呆瓜和尚吃饭之前一样要念上半个时辰的经，其他时候就盘腿坐在客栈的床上念经，无论白天还是黑夜。

林灿也不知道还能和这个虔诚的和尚聊些什么，索性没有过多打扰他，任由他一边念经一边疗伤。

林灿的断腿有了明显地好转，不过还不能落地走路，所以他也躺在床上翻看着怀里那本《无量诀》。

要是书看累了，就看看那枝干透了的红梅，轻嗅一下红梅上的暗香。

或者使劲睡上一觉。

有几回半夜里，楼下房间里传来店小二和老板娘翻腾快活的笑声，林灿被折磨的睡不着，但是盘坐在床上念经的呆瓜和尚半点不受影响，口中念念有词，心中只有佛祖。

每当这时候，林灿对呆瓜和尚的钦佩又更甚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