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师父待会回来，我该怎么称呼？”

林灿本来是想问女孩叫什么名字的。何五曾经对林灿说过，不能冒昧的问女孩子叫什么名字，所以他转而问外出的男人。

“你叫他‘先生’就行。”

女孩嗅了嗅手里的红梅，然后微微偏着头对林灿说。

林灿以为女孩说完他对男人的称呼后，会连带着说出她自己的名字，但是林灿失望了。

他对女孩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知道自己的恩人叫什么名字而已。

看来只能继续称呼她为“姑娘”了。

就在这时，男人回来了。

“乖徒儿，为师回来了。燃灯岭的雪停了，雪景比去年还漂亮，漫天的金光照在雪山上，煞是好看。”

男人还没有走进破窑就很兴奋地说，声音很大。

话说完，男人也走到了女孩身边。

“好看有什么用，我又看不到，师父也不带我去看。”

少女说完嘟着嘴。

“师父也只有这点爱好了——看遍天下美景。也不是不带你，燃灯岭离这里六百里，一个来回一千二百里，师父带着你去就回不来了。”

男人急忙对女孩解释道。

“那你的伤口还在流血，怎么就来回奔行上千里？”

少女看似是在责怪，其实是在关心。

“右手可以不要，美景不能不看嘛，为师以后注意就是了。”

男人赶忙对女孩说。

林灿有些吓傻了。

满打满算，男人从走出破窑到再次走进来，至多也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而他却已走了上千里，这不能不让林灿感到震惊。

“先生，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林灿在震惊之余，朝着男人的面前就要跪下去。

男人动作极快，左手推着林灿的前胸，阻止林灿继续下跪的势头。

“我救了你，你感激我那是应该的，只是我这人喜欢率性而为，不喜欢跪呀拜呀那些虚礼，我宝贝徒儿拜我为师时候都没让她跪过。算你跪了，算你跪了，站直身子。”

扶起林灿，男人又在林灿肩膀上轻拍了两下，算是安慰。

“师父，我看你没必要入地仙境了，现在也挺好的。”

少女一本正经地对男人说。

“胡说八道！止象境和地仙境能一样吗？师父就是入不了地仙境，才败给时快雪，才被时快雪齐肩削去右手的。”

男人反驳道。

“入了地仙境，能踏破虚空，能无距而行，能举霞飞升。师父现在是止象境巅峰，凭借你独创的‘六甲蹬仙步’，我看和地仙境也没多少区别。”

少女解释道。

“大不一样！六甲蹬仙步能缩地成寸，功力深厚的话一眨眼就到千里之外，但终究是在地上，哪里比得上地仙境的修行者御空而行来得帅气。”

男人很不屑的反驳道。

“那你把六甲蹬仙步传授给我，等我学会后，陪师父行走天下游山玩景，那就太轻松了。比如接下来要去水墨楼，半天就到了，完全不必要赶半个月的路。”

少女用带着哀求的语气对男人说。

“不行不行。你太懒了，要是学会了六甲蹬仙步，就再也不会想着修行破境了。你要是不想修行，一溜烟跑了，顺带再耍个心眼，师父可追不上你这鬼精灵。”

看穿了女孩的想法，男人很得意地看着女孩说。

少女微微嘟起嘴看着师父，像是受了很大委屈一样。

男人一挥手，系着蝴蝶结的长剑就到了手里，然后对女孩说：“走吧，水墨楼。”

“那他咋整？”女孩指着站在边上一言不发的林灿。

男人看了林灿一眼，随手将长剑递给女孩，然后伸出左手按在林灿的头上，从头到脚，感知着林灿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少女站在边上一声不吭。

她知道，师父在感知林灿身上有没有念力波动，如果能感知到念力的波动，那他的身体就能吐纳天地元气，适合修行。如若感知不到念力，林灿就没有修行的可能。

男人对林灿的身体仔细探查了三遍，愣是没感知到半点念力在波动。

他慢慢收回左手。

“师父，怎么样？”女孩急匆匆问道。

“废体！”男人只是简单的说了两个字。

听到“废体”这两个字，女孩一切都明白了。

体内念力的强弱，大致就决定了一个人修行境界的高度。念力弱的，修行的境界就低；念力充盈的，修行的境界就会很高。

比如眼前的少女，体内念力非常充盈，修行到地仙境完全不在话下，想要飞升成仙也只是时间问题。

而废体，终其一生，连最初级的萌识境也不能突破。

“如果你能修行，哪怕你只能修到沉惑，修到参玄，我也可以将你带着身边，为徒为仆都行，毕竟碰上了，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