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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暗流涌动

一行四人乘坐马车回到杏花谷。一下车他们都大吃一惊。杏花谷张灯结彩,披红挂绿,喜气洋洋。人们穿梭往来,搬东挪西,都洋溢着喜悦之情。进来打听,原来二少爷要娶亲了。

他们先去见了贺兰承进,恭贺他新婚之喜。贺兰承进道出了娶亲的原委。原来他岳父要带着全家南迁,考虑到这一去和贺兰家不知何时能见到面,怕耽误女儿婚事,就派人来和谷主商议早点把婚事办了。贺兰庭之说婚事迟早要办,宜早不宜迟,就决定近期结婚,这月二十七,也就是后天,是好日子。于是紧锣密鼓,准备娶亲事宜。贺兰承进无奈,叹道:“父命难违啊。”

姜宥和韦暠向他详述寻找贺兰金河的过程以及韦暠报名从军的情况。

贺兰承进听后十分羡慕韦暠,反观自己被父亲看管太严,不能从军,心有余而力不足。

关于金河,他只能听从父亲的意见。

于是几人去见谷主,禀明了一切。贺兰庭之笑道:“韦将军报国之心可昭日月,佩服,佩服。金河这孩子倔强,活着就好,随她去吧。”

于是谷主吩咐裁缝处给韦暠赶制两身衣服、两双靴子,又吩咐铁匠打造一副铠甲,准备出征。

第三天,东方刚刚发白,迎亲的队伍开始出发了。韦暠也准备了行装,牵着马,准备进城,姜宥和莺儿、郑措也都起来送他。韦暠走走停停,似乎和姜宥有说不完的话。送出了二里地,才依依不舍告别。韦暠打马奔驰,姜宥和莺儿、郑措步行往回返。因为太过伤情,姜宥走得很慢,等回到杏花谷时,新娘已经接来了,爆竹声声,鼓乐齐鸣。看热闹的里三层外三层,都在看拜天地仪式。贺兰承进虽然千般不愿意,还是入了洞房。

大排延宴,觥筹交错,一片喜庆的气氛。姜宥被喜庆的气氛感染,愁绪渐缓,也喝了两杯。然后离席,带着莺儿去谷口附近走走。正在漫步时,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熟悉,抬眼一看,又惊又喜,原来是韦暠回来了。

韦暠也看到了她们,走到近前下了马,招呼道:“恕恕。”

姜宥惊问道:“韦兄,怎么回来了。”

韦暠好像很累,缓了口气说:“州中都是叛军,他们激战了一夜,官军撤出,现在是叛军住在城里。我找不到募兵处,就打马返回了。”

姜宥亦忧亦喜。喜的是又可以和韦暠生活在彼此的视线中了,忧的是韦暠的前程又耽误了。

此时喜宴已经快结束了,韦暠找到了谷主,禀明情况。贺兰庭之说:“既然找不到募兵处了,就留在杏花谷,还做你的教头。”

“谢谷主。”韦暠拱手拜谢。

贺兰承进的新房设在卧龙馆,集贤院就只有韦暠和郑措居住。

新媳妇叫许莲蒂,是个很随和的人,嫁过来几天,就和紫英、姜宥以及几个堂妹处的很熟。她听说以前有个学剑班,很感兴趣,就跟贺兰承进说她也想学剑。贺兰承进非常高兴。他不喜欢无才的女人,不能文,能武也行。于是和谷主商量,又把学剑班办起来了。

姜宥当然欢喜,自己又有了用武之地,内心充实很多。

韦暠照例每天教家丁演练。贺兰承进辅佐父亲管理谷中事务,一切按部就班。只是贺兰庭之给王芙蓉的承诺没有兑现。

王芙蓉期盼着贺兰庭之忙完承进的婚事后能实现承诺,把她扶正。但他始终不提这事。

王芙蓉实在忍不住,直接跟他谈扶正的事。贺兰庭之百般推脱,说现在杂事多,等处理完这些杂事,闲暇下来再选个好日子摆酒。王芙蓉冷笑道:“是不是还惦记着姜恕恕?你说她是御苑牡丹,移到山野之中会随时凋零。就是这样,即使她迫不得已嫁给你,她心也不在你这里。”

“征服,我能娶到她的人,就能征服她的心。我相信,她最终会离不开我,死心塌地跟着我。”

王芙蓉气哭了。

一次次失望积累起来是越来越深的怨恨。一怨贺兰庭之言而无信,一怨姜宥迷惑了谷主。心情不好,常拿下人出气,对下人越来越严厉,唯有对李僵和蔼如初,李僵依然住在逍遥园。

王芙蓉常到逍遥园来,看看下人们打扫得怎样,时常挑出点毛病。李僵仗着当家主母信任他,也表现的很嚣张,整日吆五喝六的,俨然城里这座宅子的主人。他有事没事都会不时地向碧云轩望遥望,偷窥姜宥和紫英。她们谁住哪个房间,床榻放置在哪个位置,他都清清楚楚。他一见到姜宥或紫英的影,就心旌摇荡,魂不守舍。

有一次正站在楼头向那院遥望时,因为太专注,连王芙蓉进来都没发现。

王芙蓉笑道:“看你那没出息样,眼馋了?”李僵正凝神窥视,忽然听到王芙蓉的声音,吓得心一紧,以为会被惩罚。赶紧磕头赔罪。

王芙蓉又笑了,温和地说:“你也大了,早已通人事,见到美貌女子失态也是难免。看来我得做主给你娶个媳妇了。你看我身边哪个婢女好,我就把她嫁给你。”

李僵连忙说道:“我怎么敢跟主母抢人呢。那些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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