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些许时日，莫茉才联系秦杉，其实她想等秦杉主动找她，可等了又等，完全没有秦杉的消息。

另一边的秦杉还在因为照片事件而生气，即使接到莫茉的电话，语气也冷淡了不少。

两人相约在之前的别墅见面，到了约定时间，莫茉才从车上下来，如今的她没有房子钥匙，已不再是这房子的主人了，没法想进就进。

秦杉早就在等莫茉了，他就站在楼上的落地窗前，见她来了，便让人开了门接她进来。

莫茉进来后，看着熟悉的装饰，每一个角落都藏着属于她和秦杉的记忆，那五年虽失去了自由，可也真真实实地幸福快乐过。

莫茉没有再沉湎于过去，来到了楼上秦杉所在的房间，其实就是以前她的卧室。

秦杉听到了莫茉上楼的脚步声，在门口处戛然而止，他背对着莫茉，视线落在窗户外某个地方，淡淡道：“你来了。”

莫茉嗯了一声，慢慢走了进来，此刻的她内心百感交集，这里于她而言，是牢笼亦是港湾。

她站在秦杉身后，秦杉不说话，莫茉也不再开口，安静了半晌，秦杉才转过身来看着莫茉。

“你变了。”秦杉嘴里慢慢吐出三个字。

“是吗？哪里变了？”莫茉问道。

秦杉走向房间里的小沙发坐下，朝莫茉开口道：“过来。”

莫茉咬了下嘴唇，还是听话地走了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以前很喜欢两个人坐在这个沙发上，她靠在秦杉身上看他处理工作，而她时不时地骚扰一下他。

再次靠近秦杉，莫茉早没了当初自然的亲昵了，而这也是秦杉最不爽的。

“你以前没这么拘束。”秦杉淡淡道。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莫茉眉毛微微拧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们已经五年没见过面了。”

“是啊，五年。”秦杉眼眸深了深，沉吟片刻接着说道，“你当初在我身边也有五年了吧？”

“是。”莫茉咬了咬下嘴唇答道。

“那我们认识也有十年了。”秦杉看着莫茉问道，“你是更喜欢在我身边的那五年，还是离开我的这五年？”

莫茉没想到秦杉会问她这个问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蹙着眉不说话。

“这么难回答吗？”秦杉语气冷了几分，“看来离开我的这五年，你过得倒是精彩。”

“不是这么说的……”莫茉纠结着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那你现在倒是说说？”秦杉紧咬着这个问题不放。

莫茉微愣，现在她也不知道怎么说啊？

“都挺好的吧，我向来随遇而安……”莫茉边说着边观察秦杉的反应，她知道秦杉想听什么答案，但她回答不了秦杉的追问。

“呵，还变蠢了。”秦杉冷笑了一声。

“我上次说希望你能继续留在我身边的话，你还记得吧。”

“记得。”莫茉还记得自己那会感动哭了呢，怎么现在听到秦杉提起来，感觉怪怪的？

“你考虑得怎么样？”秦杉直勾勾地盯着莫茉问道。

“不用考虑，我这次带莉莉回来，就是希望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莫茉回答道，“我还担心你不肯接受莉莉，毕竟你当初根本就不想要小孩。”

“你也说了那是当初，现在的我无所谓，我很喜欢莉莉。”

秦杉说完，侧身从沙发旁的小柜子里拿出一份文件，交到莫茉手里说道：“你看一下这份文件，没什么问题就签字吧。”

莫茉皱着眉头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结婚协议》。

莫茉疑惑地翻开查看，在看到一些条款时，她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莫茉惊讶地问：“为什么要签这样一份协议？”

“你不觉得签了协议，我们的关系更稳定吗？”秦杉不紧不慢地说着。

“可你知道这里面的条款有多离谱吗？”莫茉震惊地说道，“什么叫不能离开你超过24小时，不然失去莉莉抚养权和探视权？”

“还有这个晚上门禁六点的，除了和你在一起，晚上六点过后不能出门？还要我放弃所有工作，在家相夫教子？”

“这是结婚协议吗？这是变相的囚禁吧？你怎么这么下头啊秦杉？”

莫茉难以理解秦杉的做法：“我们已经不是五年前那样的关系了，你现在不仅要让我像五年前在你身边那样，还变本加厉地欺负我，你当我蠢吗？”

“你都答应待在我身边了，接受协议里的内容不是也没什么区别？”秦杉沉声说道，“还是说你放不下外面别的男人？”

协议，协议，又是协议！

莫茉想到五年前离开的那一天，她攥紧了手上那份《流产协议》，即使有再多的困难摆在她面前，她最终也没有选择妥协。

“五年了，你还是都没有变。”莫茉冷冷地说道，“不管你给我什么样的协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