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撒野?
华菱的语气像是裹着寒冬腊月的料峭,阴冷凶狠至极。
听了她的话,邢厉锋的胆子都要被吓破,他知道华菱是真的有能力做出那种事的。
“大小姐教训得是,卑职再也不敢了。”邢厉锋哆哆嗦嗦地回答道。
“今日念在你是初犯便饶你一回,如若还有下次,我就把你剁碎了喂狗。”
华菱话音刚落,压在邢厉锋身上的威压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邢厉锋心中直骂娘,究竟是哪个孙子告诉我大小姐是个修炼多年都没能筑基的废物?
单单看那一道威压,大小姐的修为就绝不会在金丹之下。
“滚吧!”华菱神情淡淡地说。
“是,卑职告退。”邢厉锋立刻躬身后退,忙不迭地离开了。
“大小姐您干嘛了?他怎么突然就...”
萱草站在原地,一脸茫然。
华菱不打算说实话,她笑了笑说:"没干什么?用上品灵器吓唬了他一下而已。”
萱草恍悟般地点了点头,“大小姐您真厉害,他那种人就该那么治,不然他都不知道谁是主子!”
“别管他了。给我梳妆,我要去见父亲。”
华菱起身下床,坐到了梳妆台前。
萱草常年给华菱梳洗打扮,手段利索得很,不过片刻便弄好了。
一番敷粉施朱,华菱容貌更胜,也难怪萧琰能对她一见钟情。
萱草还嫌不够,又给华菱换了一身薄透春衫,勾勒出她曼妙玲珑的身段。
华菱这么一出门,不论男女,一瞧见她,都难能离了眼。
“大小姐,您看着可还满意?”萱草欢喜心舞,一副邀功的模样。
华菱没心思理她,敷衍地点了点头。
她正忙着想该如何断了这门突如其来的婚事。
可根据原主的记忆,他爹可不是什么好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用我攀上剑宗的机会,想让他拒了这门亲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既然这样,我还是快些恢复修为,赶在婚期前跑路为好。
华菱思索一番,做好了决定。
恰在此刻,萱草叹了一口气,“真是可怜大小姐您了,门主平日不同您亲近也就算了,这回您身子伤重,也不说来看望一眼,反而还要您拖着伤重的身体去拜见,真是枉为人父。”
这话听着刺耳,但却又很有道理,华菱一个外人也深以为然。
可对于原身一个不受父亲喜爱的半妖私生女,父亲肯见她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何来可怜之说?
再者说,清晖门中的一个小小婢女竟然敢这般议论门主,是谁给她的勇气?梁心茹吗?
连贴身婢女都存了不干净的心思,这回重生还真是地狱开局啊!
华菱有些心累,活着可太难了。
“萱草,你连这种话都敢说,是嫌命太长了?”
华菱看向萱草,眼神波澜不惊,看不出任何情绪。
萱草一愣,她以前都是这样挑拨华菱和门主父女关系的,从没出过事,怎么这回华菱反应这么大?
“我看你站得很直啊!要不然去驿站外的街道上站个几天,让九洲各大仙门修士都瞧瞧你的能耐?”
华菱端起茶杯,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大小姐恕罪,是奴婢逾矩了,请您宽恕奴婢一时失言。”萱草慌里慌张地跪了下去。
华菱瞥了她一眼,冷声道:“一时失言?我看你是积怨已久吧?以前我念在往日情分,不忍苛责于你,本以为你能收敛,却没想到纵得你不知所谓,连父亲的坏话都敢说!”
“为奴为婢者,乱议主人是非,你胆子倒是大!”
华菱冷哼一声,“我小小清晖门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我看还是差人在外面找个人牙子来,瞧瞧你的价钱,给你发卖了,省得你再到我跟前来说这些不知深浅的浪荡话。”
闻言,萱草脸色一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么多年,不管她犯了多严重的错,华菱连句重话都不会说,可这回一开口就是要把她卖了,她如何能不害怕。
“大小姐饶命啊!您看在奴婢多年侍奉在身边的份上,就饶过奴婢这回吧!”
萱草不住地磕头,生怕慢了一拍,华菱就会把她卖了。
华菱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那你在背后替别人做那些不干不净的脏事时,可曾想过我是你主子?”
萱草浑身都僵住了,磕头的动作也停住了。
华菱竟然都知道?!
怪不得华菱会发这么大火,不单单是因为我胡言乱语,还因我助人害她性命。
“大小姐,奴婢真的错了。奴婢不该贪恋灵石,受沈师姐蛊惑,同她一起骗您出去,让她加害于您。”
萱草大声哭喊着,鼻涕眼泪齐流,模样凄惨极了。
见她这般,华菱心情复杂。
她其实不知道昨晚的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