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和星眠回家,这潘府就屡次提出了想要结亲的想法,都被自己和父亲拒绝了。
没想到,如今竟拿到明面上了,真是不知羞耻,这文氏如今越发拿自己当一盘菜了,一个破烂货,还好像施舍似的要和他们家翊尘结亲?
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还没等她说什么,自己这侄女就来了。
众位夫人的眼神都落在了这位卫家遗珠的身上。
该说不说,若论姿色,确实是这府城的大家闺秀中的佼佼者。
只是到底出身乡野,怕是徒有其表。
众人心里都在暗暗的想着。
小团子见卫星眠来了,便冲了出来
“眠眠姐姐,小辞好想你。”
卫星眠抱了抱他
“小辞乖,你在这儿待会,姐姐一会领你出去玩儿。”
卫星眠没看到周伯,还有些疑惑,随后便看见了脸色不好秦伯。
“喂,臭老头,这都是女眷,你来干嘛?”
秦伯冷哼一声
“一群无知妇孺,你以为我想来,还不是为了找这个臭小子!”
边上的小褚辞,无辜的站在一旁。
卫星眠这才觉得这水榭里的气氛有些不太对,一个身着金丝刺绣绿衣的女妇人,喘着粗气气的面色通红,还有一个比她大些的小姑娘,在一旁哭哭啼啼的。
这是怎么了?卫星眠看着秦伯,用眼神示意。
谁知秦伯并不理她,反而傲娇的冷哼一声,下巴都要扬天上去了。
倒是坐在卫芷秋旁边的陈悠轻笑着说道
“我们眠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快让婶子好好看看,县城一别,咱们好些日子不见了,我最近不太舒服,别人我也信不着,还得让你看看。”
卫星眠不知内里,还以为是婶子不舒服,便上前给陈悠诊脉。
旁边一位身着枣红色襦裙的妇人不解的说道
“这位夫人何出此言?”
陈悠笑了说道
“我成亲多年未曾有孕,还是多亏了我们这位临川小神医,不然哪来的如今的母子缘分。”
众人闻言,才恍然大悟,原来人传卫家遗珠是个小大夫的事儿,竟是真的。
卫星眠给陈悠诊着脉,心里还疑惑,这脉相也没问题呀?
还未等她说话,那坐在一旁气呼呼的妇人便开口了
“一个丫头片子,还神医,说这话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这话说的可就是十分难听了,卫星眠看向那位夫人。
这位夫人打扮的倒是十分富贵,只是长着一张刻薄寡恩的脸,一副十分不好惹的样子。
“这位夫人嘴这么臭,想来肝火甚旺,不若我给您开几幅去火药,给您好好去去火!”
这绿衣女妇人便是潘文氏,凉州通盼的正妻。
此次领来的便是她的嫡女,潘柳溪。
潘文氏一把摔了手中的杯子,大声说道
“乡下出身的野丫头,就是这般没规矩。”
卫星眠也冷笑道
“这位夫人,如此有规矩,怎的还在别人家的宴席上闹事?”
一道苍老温和的声音响起
“行了,大好的日子闹什么?都少说两句。”
这位老妇人据说是她奶奶的闺中密友,明柳氏,她老家也是凉州府,只是他们家儿子出息,都去京城做了官,便举家搬到上京去了,只是每年祭祖时会回来而已。
这次若不是老姐妹家有这大喜事,她怕是也不会回来的,在场人唯她年长,再加上在京中做官的儿子们,是以旁人都很尊敬她。
卫星眠见她老实了,便转身看向自己的姑姑
“姑姑,你叫我来所谓何事?”
卫芷秋看着自己的侄女说道
“刚刚这位潘夫人想要和咱们家结亲,这位来找孩子的老者看见潘家小姐便说人家怀了孕,所以才想让你来看看,以免误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卫星眠转头看向四处张望的秦伯,投去了一个多管闲事的眼神。
随后对着卫芷秋恭敬的说道
“是,姑姑。”
说罢便朝着潘柳溪走去。
潘柳溪长相没有很惊艳,但是很清秀,只是这眼神看着有些慌张。
潘柳溪并不想诊脉,可最后还是被自己娘亲将手按住了
“躲什么?好好检,她检不出个一二三四五,看我怎么收拾那死老头。”
那姑娘的脸上的表情,看着已经十分不好,想来秦伯的诊断应该没错。
只是,她的娘亲,怕是不知,不然也不会这般强硬。
卫星眠本不想在这宴会上闹的这般难看,奈何潘文氏大有借着机会发落秦伯的意思,卫星眠当然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上前诊脉后,叹了口气说道
“潘姑娘的确是喜脉无疑,已经两个月左右。”
旁的便什么都没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