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嗒……
墙壁烛火点亮阴冷的地牢,脚步声回荡。
张小年越走越是失望,别说阮南情了,整个地牢空空荡荡的,没看见一个人影!
难怪两名守卫无所事事,直到禁制触发才发现了他。
转了一圈,一无所获,张小年无奈来到种植地阴花的地洞中,准备采摘两棵后离开地牢。
地洞种植着大概二十株地阴花,附近还有一潭浑水供足湿气,看样子像是从古宁涧引过来的。
张小年随手摘下两株地阴花,转眼便看见那潭浑水中好像漂浮着什么东西。
他凑近一看,一只死耗子。
张小年摇了摇头,心想着地牢中难免会有这种东西,可他刚转身,猛然间瞳孔一阵收缩。
老鼠,会淹死!?
张小年回过头,望着体型颇为浮肿的死耗子,有了一点猜想。
这老鼠,莫非并不是这地牢中的?而是来自水潭的另一头?
只因路途有些遥远,整条水道又没有换气的地方,所以才死在了这里。
张小年看着水潭,心中琢磨。
如若正是这般,这汪潭水倒是个意外发现,哪怕在玄禁宗出了危险,此地也大可成为一条逃生之路。
张小年出了地牢,冲着门口的两名玄禁宗弟子打了声招呼。
“两位师兄,地阴花采完了,房海告辞。”
两人相互一望,笑着将张小年拦了下来。
“蔼,房海师弟这么着急干嘛?”
其中一人凑近他,趴在耳边小声道:“你听说没?我们第二峰的小师妹回来了!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张小年一愣,这两人玩的什么路数?
刚才还冷冰冰的,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
借此机会,张小年也试探问道:“小师妹?就是那个那个……阮南情?她在哪?”
“还能在哪,寝舍呀!”
张小年没想到阮南情都被抓回来了,竟还能待在寝舍,顿时无语。
他想去,但不能同这两人一起去,摇头道:“不了,师尊有令,我还需速速回去复命。”
又纠缠了一番,头疼的张小年只想快点离开,抓紧带走阮南情。
可还没等他离去,天边远远的,已经飞来了一道剑影。
张小年定睛一看,顿时大惊,是他!
“云霄师叔。”
听着身旁二人称呼,张小年故作淡定,也学着喊了一声,这才知道褚云霄的名讳。
此时的褚云霄很是不悦,脸上还挂着少许疑惑。
他刚才去了第三峰,可沐琴烟压根就没见他,只说是在炼丹就被其他弟子拦在了门外。
好在,现在看到练气中期的房海,他总算放下心来。
张小年,昨日在古宁涧还是练气初期。
黑鳞玄蟒回宗意味着张小年已死,倘若他命大不死,也断然不可能在玄禁宗这种地方,一夜之间突破到中期修为。
褚云霄的自信浮于脸上,微微一笑道:“房海师弟,几日不见,修为精进了不少啊。”
张小年一听这话也幡然醒悟,单就境界这点,褚云霄就决计认不出他!
他也渐渐明白了,刚才门前二人为何突然转了性。
张小年心中冷笑,道:“云霄师叔哪里的话,我还差得远呢。”
“呵呵,师弟谦虚了,琴烟师叔正在炼丹,抓紧将地阴草送去吧。”
褚云霄说着,就要目送张小年离开,可突然转念一想。
不对!
他虽不是第二峰弟子,却也对炼丹之法略懂一二。
炼丹最讲究的便是细节,无论从火候还是材料,哪怕对灵力的掌控都必须精准!
沐琴烟既然需要地阴草,为何早早就已经开始炼制丹药?而不是将所有材料事先准备齐全!
如果房海半路遇些事情延误了,岂不是坏了一炉药材!
想到这,褚云霄心中一惊。
他看着已经踏上飞剑的“房海”,连忙开口道:“师弟!”
张小年一顿。
“师叔还有事?”
褚云霄稍作思忖,朗声笑道:“呵呵,师弟,你何时有空?我舍中还有一瓶好酒,有空来与我小酌几杯?”
此言,暗藏玄机,只因玄禁宗,忌酒!
每有重大喜事,掌门才会特批饮酒,平日里门中弟子就算偷喝,也绝不敢大张旗鼓,这也是为何邹大齐下山之后酒虫作祟。
可奈何,张小年全然不知!
“好说,等我将手中药材送了去,便来与师叔把酒言欢。”
轰!
褚云霄只觉一阵头皮发麻!
“好,好。”
旋即,整个人瞬间气势暴涨,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
“拿下!”
……
寝舍。
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