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制,其实就是小型的特殊阵法,作用于个体。
张小年将书中各种禁制记在心里,可惜没有练气期的修为,九成九以上的禁制法术都无法使用。
只能勉强学会一个起爆禁制,威力也就如炮仗大小,没啥实质作用。
不过从书里,他明白了一件事情,要想真正踏入修真,必须要有两种最基本的东西。
心法和功法。
禁制法术和控物术都算是功法,他能有今天的修为全靠汤药滋补,从没修炼过任何心法!
没心法,汤药停下后再无进步,一辈子也不可能到达练气期!
张小年很是不解,既然齐老和阮南情都已是练气期的修士,显然是有心法支撑的,为何不传授自己?
思来想去,他彻夜难眠。
第二天,张小年独自去了快活楼,来到阮南情的房前。
五年时间,张小年的个头已经拔高了不少,阮南情的容貌却丝毫未变。
只是不知为何,她的脾气越来越差,前两天只因大明修为不曾精进,更是出手打了他,简直和之前的温文尔雅判若两人。
咚咚,张小年轻轻扣响阮南情的房门。
“何事?”
屋里传出冰冷的声音。
张小年站在门外有些胆怯,想了个理由。
“我……我想回村一趟看看万爷爷……”
“准了。”
房门没有打开。
换做从前,阮南情定会亲自相送,就算没空也得安排下人准备马车,或是带上些礼品。
现在……
张小年搞不懂,一个人怎的说变就变。
他站在门外没有急着走,心里盘算着怎么问有关心法的事情才算合理。
还没想好,屋里又传出了一道声音。
“还有什么事。”
张小年稍一纠结,叹了口气,不如直接问好了。
“我……我想学心法。”
屋里没了动静,过了好半天才回复。
“你先回去,此事以后再议。”
张小年一愣,刚想再次开口,阮南情又道:“我说了,以后再议!”
张小年没办法,只能摇了摇头,独自离去。
殊不知,此时在朱红的房间中,阮南情嘴角溢血,正方寸大乱!
她盘膝坐于床铺,秀美紧锁,呼吸吐纳。
“我究竟是怎么回事……连最基本的调息都越发烦闷……”
自言自语中,这份烦闷越发猖獗,她抓起枕头就砸向了窗边花瓶。
当啷啷!
花瓶落地摔成了一片片。
似是仍无法发泄完全情绪,阮南情伸手扯住床帐用力撕扯!
“啊啊啊啊啊!”
没人看见,阮南情的肩头有一道红色符文骤然出现,闪瞬即逝。
……
张小年刚刚走出快活楼没多远,恰巧碰见了齐老。
齐老见他神色落寞,问道:“你来这找东家?什么事?”
张小年不疑有他,便说道:“我想学一门心法,东家不见我。”
“哦?心法,你从哪知道有心法这种东西的?”
齐老眉头一挑,面色震惊,他从没有提过心法口诀之类。
张小年不想告诉他手上有仙人馈赠,只能搪塞。
“我听别人说的,说是修行了心法才能达到练气期。”
“一派胡言!这种道听途说的消息你也能信?”
齐老面色一沉,摆出一副气愤的样子,“不到练气期,根本学习不了心法,你听谁说的,带我去找他!”
张小年一听,心中狐疑,怎么与书中写得正好相反!
他不信死人还会骗人,要骗人的话也只有面前的齐老了。
本来汤药的事情他就心存疑惑,也不知是谁给的药方。
现在凝气期第十层,这半年的汤药他都没喝,全给大明喝去了。
“哦,不能学就算了。”
张小年不与齐老多说,匆匆离去,留下齐老一人,摸着胡须也起了猜疑。
回到大院。
张小年准备收拾行囊,带些渝州城的特产回赵家村。
就见小四一人在老树下徘徊,像是有什么担心的事情。
张小年上前叫道:“你这是干嘛?丢了魂似的。”
小四拉过张小年,急切道:“这都快午时了,那大明,到现在没起床,怎么叫都叫不醒!”
张小年笑了笑,想起第一次来快活楼喝汤药的情形。
“兴许是汤药喝多了,药力太猛了吧?”
“不是!嘘……”
小四瞄了眼大院中忙碌的快活楼下人,凑得近了些,“我跟你说个事,我刚才拍了拍大明,他就像软骨头了一样,特吓人!”
张小年心中咯噔一声,莫不是这汤药真的有问题!
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