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台的曹芸金不紧不慢,台风是真的很扎实,他一边调整话筒一边调侃道:“这话筒就应该我师父郭德纲上来,他最合适。”
“嗨!”
“哈哈哈”
刚被气氛拉低的场子,有了稀稀拉拉的几声笑声。
“刚才是我师哥何芸伟,这模样这挫个儿,太像我师父了。”曹芸金说着说着,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小声呢喃:“要不我师父对他那么好。”
旁边的刘芸天直接点破:“哎哎,您别这个表情,您这个表情好像何芸伟是师父私生子一样。”
曹芸金震惊的看着刘芸天:“这是他说的,跟我可没关系。”
“嗨,您把自己摘出去了。”
几句话,一个小包袱,观众又哈哈哈笑起来了。
上台来不断砸现挂,一番插科打诨,嘘声没有了,观众的情绪也调动起来一部分,场子算基本恢复了正常。
就这些东西,说是手艺,那也算手艺。
说有多么高深的门道,多么玄乎的技巧,自然也谈不上。
你脑子转得快,心态稳得住,跟观众像朋友聊天似的,让他们放松下来,相互逗一逗闷子,效果就出来了。
后台的人,眼睛可都一直盯着台上呢,实在是前一场给大家造成的压力太大了。
此刻见曹芸金轻描淡写的,就自己完成了前面的搭话。
都暗自佩服一声,真厉害,这是得了德刚(师父)真传了!
“上得台来,您各位有认识有不认识的,做一个简短的自我介绍。”
“嗯。”
“我叫曹芸金,是德云社的一名相声演员。”
“对,是他。”
“站在我旁边的这位,叫刘芸天。”
......
“金子成长了!”
上场门盯着的郭德纲感慨道。
“是啊!越来越稳了。他以前总是太快太急,不给捧哏留缝,今天还挺好。”于谦也跟着说道。
二人说着还是紧紧盯着台上,生怕出现什么问题。
曹芸金按部就班的说着,观众的情绪也很好,时不时的哈哈一乐,时不时的起起哄。
明显能听出来这活,他拾掇过了,和老《拴娃娃》不一样,和他以前说过的《拴娃娃》的也略有不同,但和郭德纲的《拴娃娃》很像。
......
“就在这个时候,你母亲来了。”
“哦,我妈来了。”
“一看你父亲气色不对。”
“对。”
“很关心喽。”
“嗯。”
“你的母亲要问一问你的父亲。”
“打听打听。”
“呦!”
“对,我妈有个口头语儿,未曾说话,总是先“呦”一下”
曹芸金一连“呦,呦,呦”的好几下,甚至呦呦出猫的声音了。
“我妈怎么了这是?”
“踩猫尾巴了!”
“嗨!看着点儿脚底下呀!”
“我说你每天回到家里总是那么欢蹦乱跳的......”
“哎,“欢蹦乱跳”,这用词不当。”
“哦。你每天回到家里总是那么贼眉鼠......”
“嗯?”
“老是那么阴阳怪......呃?什么词儿来着?
......
曹芸金在里面加了很多碎包袱,使得整个节目趣味性更足了。
这一点跟郭德纲很像,
要说郭德纲的这些徒弟里,谁和郭德纲最像,那无疑是曹芸金,两个人是真的像。
随着刘芸天一声去你的吧。
场子又重新热了起来。
曹刘二人圆满完成任务,这曹芸金就像是得胜了的大将军,下台时真是要把下巴抬到天上去了。
在以往这个时候,郭德纲势必一盆冷水浇过去,指出一些缺点。
打压着曹芸金这个狂劲。
但今天,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郭德纲难得的没有打压他,而是满意的点着头。
节目一个接一个的往下演。
攒底的活,郭德刚和于慊带来的是一场非常符合天津人口味的《卖吆喝》。
为什么与平常表演不同的选择了这个?其实原因很简单,按照相声的表演区分难度的话,天津确确实实是最难演的。
曾经有句夸张的话来讲,说天津方言虽然好学,但天津人有一套自己认老乡的方式,不是所谓的什么哪里吃饭哪里熟悉哪里的包子最好吃之类的,俩都没学过相声的人见面,你来一套《莽撞人》,我来一套《报菜名》,从贯口的气口根脚上面一认,就知道是不是本地人了。
虽然说出去有点夸张,但“相声窝子”这话真不是白叫的。
说穿了,这边人听相声挑剔至极。
不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