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有话一下儿说完行不行,怎么跟个癞蛤蟆是的,一下一下的往外蹦,早知道,你这样儿确实很吊人胃口,再不痛快点儿,我真动手了啊,今天你也不是没见过我的厉害!”虾白摸摸鼻子说道。
“当然见了,咱们学堂的人谁没见啊,真是的,哪个不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啊,挨了这么半天打,愣是一声儿没吭,换一个人哪儿有这么厉害!”
虾白站起身子,拍拍屁股上的土说话要走。
“唉,别走别走,兄弟我跟你开玩笑呢,怎么还生气了,那个什么,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本想跟你卖个关子的,哪儿知道你这么不识逗,没劲!”
“快点儿说!”虾白嘴里又咬了一根狗尾巴草,他的左脚照样在空中画着圈,这种感觉还真是陌生而又熟悉。
“你知道现在的县令曹光是咋当上县令的不?”
“你要说的就是个这?真是打我手背儿上了,这我不比你知道?不就是那考科举的学子的脑袋换来的吗?这也是秘密?”
“你说的这些那都传开了,那些在守城的时候侥幸捡回一条命的学子,哪个不想把他生吞活剥了,奈何你去告他,也告不出个什么来,没人知道一个人的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不是吗?”
虾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隔肚皮,人家上嘴皮儿一碰下嘴皮儿,唉,我就是忠臣良将,确实,谁也说不出什么来。您说他放屁,说的是假的?好啊,那您拿出证据来,这证据谁他娘的能拿的出来啊!”
“谁说不是呢…”
“要怪就怪那些上他当的学子一个个儿的太傻了,真让他一忽悠就冲上去了?要是我,我肯定不往上冲,我听说那些狄奴的刀老快了,一刀下去能把人从中间劈个两半儿,而且刀上还不沾血!”
“可说是呢,难道他们就不知道脑袋硬不过砍刀的道理吗?唯一的解释就是这群人读书读傻了,让人家一扇呼找不着北了,一个一个就那么冲了上去,有的手里拿着转头,有的还空着手儿,恐怕砍刀落到他们身上的时候,他们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吧!”
“那也晚了啊,对了,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
“废话,当初老虾也在!”
“哦,那虾叔往上冲了吗?”
虾白回应了一个白眼,这让胡硕有些不好意思的舔了舔嘴唇,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其实,虾叔是个好人!”
“你真这么觉得?”
“嗯!”
“哼,拉倒吧,好人有什么用,还不是照样儿搬石头去了吗?唉,这个世道儿,好人去搬石头去了,王八蛋代替好人来当官儿,哈哈哈…”
“说实话,今天上午在学堂你怪我吗?”
“嗯!”
“咳,我就知道,你从来是爱憎分明,你要不怪我那可真就不是你了,但是别人怪一个人总会深埋在内心里,问是问不出来的,而你不一样,怪就是怪,毫不掩饰,从这点儿来说,你是个痛快的汉子,我愿意跟你交朋友!”
“行了行了,快别捧了,我的牙酸!你找我该不是跟我说这些的吧,答案你现在知道了,没别的事儿那我就走了啊,回见吧…”
“你总是不能让人把话说完,你说你着啥急?着急回书院去读书?哈哈哈,别逗了…
你知道你今天差点儿把那个咱们县的新衙内揍了吗?要知道,这个称呼原来可是属于你的。”
“爱谁谁,你当这是个好称呼呢?老子不稀罕,谁愿意要谁拿去,揍他怎么了?别说他了,就是天王老子,我也敢揍!要不是你小子拦着我,我早给他揍趴下了!哦,对,我忘了,他现在是你的大哥!怎么着?今天是替你大哥来当说客来了?告诉你,银子少了我可不同意,谈不拢我还得揍他!”
“你又来了,你咋想的这么多,我倒是想认人家当大哥,可人家也得收我啊,今天那事儿说一千道一万,你可真赖不着我,你知道你把他揍了你是个什么下场吗?”
“切,能有什么下场,难道还能吃了大爷我不成?”
“就这么说吧,三天前要是有人揍你呢?”
虾白像喉咙里吞了一个死苍蝇是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让你扯远了,你想想,虾叔当初交不上银子,官被罢免了,如今那个曹光不交银子,他这个县令怎么当上的?”
“那怎么了?这个老猪狗不是有军功吗?”
“军功?哈哈哈,军功算个屁啊,在咱们皇帝面前没银子交上去狗屁都不是!”
“听说一个县令交的银子不老少呢,这老小子这么有钱?”
“有个屁!还不是坑大户坑的!我爹都被他坑了不少…”
“活该,谁让你家有呢!”
“你这有点儿落井下石了啊,我是好心提醒你,怎么还狗咬吕洞宾了…”
“提醒,提醒什么?”
“县衙要是去你家里收银子,可千万不能交!曹光一来咱们浊县的时候就把所有的大户集中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