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化班的假期称之为“月假”,这跟女生的生理期没有任何关系,就是每个月有两天的假期,所有学生可以回家,但是也不知道是出于保护什么的目的,每次月假都要留两名男生值日,也就是每次月假,一定有两名男生是不能回家的。
月假两天食堂是不开火的,统共就一个二把刀的厨师,也要放月假。值日的学生只能自己提前准备干粮,一般都是烧饼,油果这类开水一泡就能吃的那种,当然还有一种常见的“妈妈牌炒面”,就是用小麦面经过热锅炒半熟之后的面粉,这种面粉可以长期存储,需要吃的时候,用开水冲泡再加糖即可,只是冲泡的时候需要左手倒热水,右手用筷子同时搅拌,非常讲究手法,搅拌的慢了就是面团,开水也很重要,如果是温吞水,冲出来的就是白浆汤水,无法下咽,非常的不幸,值日的时候在厨房能找到的只有温吞水。
一座废弃的学校,让两个15岁初中生看守着,整个校园里唯一值钱的估计也就是厨房的两个大铁锅。
“栋子,饿的不行呀。”
“你身上还有钱吗?”
“还有两块。”
“买小浣熊干脆面吧。”
废弃校园的一处围墙有一处破洞,是围墙外的徐老太太给撬开的,然后她家里就有了一个简易的小卖部,卖些大饼卷油条、干脆面、袜子什么的,唯一的客户就是这个废弃校园的50几个学生。
徐老太太大高个,很瘦也很凶,嗓门特别大,家里还养着大狼狗,见到人就叫唤的不行,月假的日子里徐老太太是不做饼和油条的,反正没人买,倒是干脆面是唯一长期稳定供应的。
一人一包啃着干脆面往宿舍走,打算吃完躺着,远远的看见破旧的大铁门被两个染着黄毛的社会青年掰开,向着教室走去。
“偷东西的吧?”
“偷个屁,还能偷试卷做呀,估计闲的没事干瞎转的。”
“要不要叫人?”
“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人管你。”
“那咱们躲到宿舍去。”
“躲个屁,要是被堵在宿舍里就完蛋了。操家伙,万一干起来,还能抵挡一会。”
“啊?打不过吧。”
黄毛社会青年确实不会偷试卷,估计看见试卷会头疼,在教室里随便拿粉笔往黑板上写了几句污言秽语之后,就叼着烟乐呵呵的奔宿舍来了。
社会青年看见有两个小家伙在捡角落里的钢条,顿时像发现了乐趣,追过来拦住去路。
“还真有学生在这里呀。身上有钱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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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他么废话,赶紧把钱交出来,这是我们曾经念书的学校,谁让你们住的,经过我们同意了吗?”社会青年上来就是一顿歪理邪说。
“这是我们老师......”王大柱想要解释。
“柱子,甭跟他废话,没用。”
“你们也就两个社会盲流,我告诉你们,这大白天的前后门都有人住,今天你但凡要是动我们一下,拘留就是你们的下场。”谷栋知道跟这些人求饶或者解释是没有意义的。
“**崽子,胆挺肥呀,我揍你们一顿,你能拿我怎么着?”
“你敲诈勒索,蓄意伤人,就不是拘留那么简单了。”
“我兄弟是真狠,你们别逼他发疯。”王大柱还是很聪明的,及时捧哏,烘托气氛。
谷栋也是暗暗着急,这特么没有监控也没有电话的环境真是麻烦,值日这么危险吗?怎么之前值日的没听说有这事?
黄毛不管,嘴里叫着‘**崽子’冲过来抬脚就踹,一番碾压式的打斗开始的很快,王大柱一边挥舞钢条一边喊救命,希望有人能听见,谷栋则是专注的盯着其中一个砸钢条,至于被另一个黄毛包夹丝毫不在意,因为在意不了,两个少年很快就鼻青脸肿的被制服,其中一个黄毛因为一直被盯着打,倒也挨了好几下,怒火中烧的就要往死里打谷栋。
只听一声厉喝,徐老太太及时赶到,双手叉腰,骂道:“哪里放出来的混蛋,想死了不成,学生也敢打,赶紧给我滚蛋。”
大狼狗非常配合的叫了几嗓子,黄毛其实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看到徐老太太和气势汹汹的大狼狗还是害怕的,撒腿就跑了。
“不要以为我不认识你们是谁家的,再特么的敢来,我送你们进派出所。”徐老太太大致是认识两个黄毛青年的。
“你们两个去洗洗,换个衣服,好好歇着。”
“徐奶奶,你也不问问我们是不是受伤了?”
“受个屁的伤,男孩子打架能怎么样。赶紧的,我没空管你们,这破学校,有什么好值日的,你们那个曾老师也是脑子不太好。”
这事很快就被“曾魔王”重视起来,从此取消了学生值日的安排,改成老师值日,因为老师平时没有晚课是可以回家的。
这样的魔鬼式教育终究是有人受不了的,有两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