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到头来修佛无用，还是要看谁拳头硬。”

萧白摇了摇头，“下一个是谁？”

他悠然前行，目光扫视全场，虽然年轻，却有一种恢弘的气度、身为玄国第十三柱的气度。

“……”

四下一片沉默。

目之所见所及，没有僧侣胆敢与萧白对视，或是站在他面前，只能不断后退。

沙沙沙……

但却有扫帚扫地的声音响起 ，一个光头小沙弥，在院中扫落叶。

萧白从他身边走过。

他也没有半点反应。

于是，

萧白回头，好奇道：“小秃驴，你不挡我？”

“我认识你，你是玄国凶神，你是好人，我为什么挡你？”

小沙弥挠头。

“我要灭佛。”

“灭呗。”

小沙弥呆呆道：“佛灭不灭，与我何干？我只是个扫地的，做好本职就行了。”

“你没念过佛经？”萧白道。

“念过，不懂。”小沙弥害羞道，“我只会做事、奉茶、力所能及的助人。我从没有见过佛，也不太信佛。”

“我不会引经据典的讲佛，师傅们说我愚钝，心中没有灵山，要把我做成小肉身佛。”

“什么是小肉身佛？”

萧白：“……你下山去吧。”

“千万别回头，回头无岸，世俗才是最好的佛经。”

他不断催促。

小沙弥懵懵懂懂，听从了萧白，他背着行囊下山，一路不回头。

背后，

佛城的钟声不断响起，其中夹杂着僧侣的怒吼、怒骂。

平常和蔼的师傅们。

今天似乎格外激动，格外破防。

“佛疯了？”

小沙弥有些害怕，他下山后，只见以佛城为中心，所有的寺庙、僧侣，都在与军部为敌。

战火蔓延。

一些忠实的香客被殃及，他们被僧侣当成了人质，却不自知。

反而极力抨击着保护他们的军部。

手中、怀里，

死死抱着佛经不松手。

“他们傻吗？”

“佛经是天下太平时才念来宽心的，这都打起来了，抱着佛经干嘛？”

小沙弥不解。

他上前，抢过佛经，以火焚之。

佛经被烧。

四处追击恶僧的军部专员，本能的忽略了此处。

渐渐地，

小沙弥所在的地方，成了一片片领主战场中，最安全、唯一安全的地方。

“他是佛！”

“他身边有安宁、和平！”

渐渐地，

许许多多的死忠信徒，朝完全不懂佛经的小沙弥拜去。

“？？？”

小沙弥一脸懵逼。

他更不懂了，佛法，真的好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