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巨大的战斗力差距起到了作用，之后很长时间秦方和狗爷都没有再插嘴。

在朵拉的讲述中秦方大概了解了远征军的遭遇。

当年深渊裂隙关闭之前，已经进入到黑暗宇宙的几十万艘主力舰中就有三分之一以上的爆发了精神感染。

无奈之下，军方的最高决策层发布了清除令。

所有被发现有感染的舰船一律被标记为敌方目标，接下来，一场血腥的内战就开始了。

看着数百万昔日战友在离子炮和湮灭炸弹的打击下化为宇宙尘埃，很多人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

但这种精神感染还在继续，为了阻止污染扩散陆续有战舰选择了自爆。

当时，经过最高决策层计算，最迟一周之内，这种从未见过的精神污染就会扩散到所有舰队，剩余的上千万军人生存的可能性为零。

而不顾一切地返航只能造成污染扩大，前期可能只是几个殖民星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恐怖的感染速度将会以几何倍数增加，用不了多久就会将周边星系中的所有生命彻底毁灭。

最后，军方最高决策层作出了艰难的决定。

现存的所有舰队集结后统一更名为人类远征军，分为两个批次进入深渊裂隙，最高使命为阻止深渊裂隙继续扩张并找到治愈污染的方法。

“然而我们根本想象不到在裂隙的那一边，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在等待着我们。”

“裂隙那边的宇宙已经死亡了。”朵拉叹了口气，继续讲述着远征军的遭遇。

“死亡？”

“是的，那边的宇宙已经归于了热寂。所有的恒星都已熄灭，黑洞也早已消亡，一切都归于了虚无，即使是时间也不再流动。”

“这个裂隙就是一个陷阱，而我们就是自愿跳进陷阱的羔羊。”说到这里，朵拉的嘴唇微微颤抖，即使是过了这么久，她还是无法摆脱当初的恐惧。

“那些高熵的混乱体就像是嗅到了血腥的鲨鱼一样撕扯着我们的灵魂、扭曲着我们的血肉，无数人在踏入这个黑暗宇宙的一瞬间就成了那个高熵宇宙的饵料。”

“这太可怕了。”狗爷颤声道：“我穷尽一生想要看到的，原来只是地狱的景象……”

“你们又是怎么活下来的呢？”秦方虽然听得脊背发凉，但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因为朵拉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如果真像她所说的那样，远征军必然只有全军覆没一个结果。

因为，那道裂隙是不会凭空消失的。

“是圣灵救了我们所有人。”朵拉低下头，仿佛正沉浸在当时的回忆中。

“你说的那个什么圣灵是那个宇宙中的智慧生物吗？”

“他们是神！”朵拉的眼神中透露着狂热。

“高等文明而已吧？说他们是神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秦方感受到了朵拉有些不太正常的反应，作为一个在21世纪生活过的人，他习惯性地认为这客观世界中并不存在超自然的现象。

“那你在那艘联邦战舰中遇到的东西又怎么解释呢？”狗爷适时地提醒了秦方。

“这……”秦方发现自己确实不能解释。

具朵拉所说，当时解救远征军的只是一艘圣灵战舰的残骸。

但即使仅仅是一艘残骸，就使裂隙附近的时间重新流动了起来，舰队也因此获得了一线生机，之后，它自动发动了一次冲击，裂隙也因此而关闭。

“如果那个黑暗宇宙已经归于热寂了的话，你们的舰队作为变量进入后就已经打破了这个宇宙的平衡。而那些黑暗物质则是熵增到了极致的造物。他们无视基础的物理规则，只会造成混乱与毁灭，并以像人类这样的低熵生命为食。”狗爷在听了朵拉的叙述后，开始尝试用科学的角度来重现当时发生的事件。

“那艘圣灵的飞船可能就是被打破平衡的远征军吸引而来的，它在一定范围内创造出了一个时间空泡，在这个独立于宇宙环境的空泡中，时间可以继续以正常速度流逝，也可以确保人类不受高熵环境的影响。”

“那你们见到那些圣灵了吗？”秦方继续问道。

“没有……”朵拉显得怅然若失：“那艘战舰的残骸里没有任何生命反应，后来我们也没有在其他地方发现任何活着的圣灵。”

远征军在经历了最初的混乱之后，发现感染已经停止了扩散，而这一系列奇迹的源头很可能就是那艘不明的飞船残骸。

他们派出几艘前线修理舰与那艘圣灵飞船进行了强行对接，并开始了搜索。

但在这艘船内没有发现任何幸存者，甚至连尸体也没有，只剩下一些无法破解的信息和圣灵残存的科技。

经过破解信息，远征军获知了圣灵乃是那个宇宙中最古老的种族之一，也是和那些黑暗物质战斗到最后一刻的唯一种族。

“你们的装备就是破解了圣灵科技的成果吗？”秦方看着朵拉身上的动力甲问道。

“这只是一小部分，我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