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小黑和大白狗还在追逐打闹。
江然从地上爬起来,环顾四周,这一次,他来到了一处荒漠,沙丘成叠,广袤无垠,黄沙漫漫,一眼望不到尽头。
大漠中,升起一缕孤烟。
不得不说,这个虚无空间真是奇怪,地图换来换去,风格变幻无常,到底是谁弄的,想法这么奇葩,江然暗想。
“小黑~”江然吹了个口哨,朝孤烟走去。
小黑蹦蹦跳跳地跟在他屁股后面,继续和大白狗“打情骂俏”。
孤烟从一口大铁锅中升起,一个小男孩坐在铁锅旁抽泣,身体光溜溜,只有关键部位有树叶遮挡。
大白狗跑到小男孩身边,在他身边绕来绕去,最后乖乖坐了下来。
“白丁真乖。”小男孩一边哽咽一边摸着大白狗顺滑的皮毛。
“汪—汪—”
小黑吠叫两声,引起了小男孩的注意。
小男孩转过头来,望着那陌生的一人一狗,睫毛上还挂着晶莹泪珠。
江然走过去,蹲到地上,“你怎么了?怎么哭了?你家长呢?”
小男孩嘟着嘴,没有说话,嘟着嘟着,眼泪像是珍珠一样又滚滚流了下来。
“你别哭呀。”江然手忙脚乱地安慰着,又是做鬼脸,又是讲故事,小男孩却越哭越大声。
小男孩粉红的脸蛋全是泪渍,他伸手指了指前方的铁皮屋。
大白狗白丁也配合地叼来一个大竹篓放到江然脚边。
“你是想让我拿着这个竹篓进那个屋子?”
小男孩点点头,“那里面有糖果,我想吃。”
合着会说话呀,还以为是哑巴呢。
江然摸了摸他的头,“那你等着。”他看向小黑。
小黑连忙退了几步,眼神闪躲,生怕叫上它,像极了上课不想被老师点名的学渣,随后它打了个哈欠,坐到地上,静静看着。
还真是指望不上,江然叹了口气,“小黑,你就在这等着,我很快就来。”
小黑点点头。
江然背着竹篓朝铁皮屋走去。
按照以往惯例,每次进入虚无空间,他总会得到灵器,莫不是这次还会?又或者那灵器就在屋内?
他推开铁皮屋的铁门,一片漆黑。
待他走入,铁门便锁上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竹篓放在地上,拉开了电灯。
铁皮屋里别说是糖果,连张纸都没有。
这又是搞什么呀?
江然警惕地往里走去,经验告诉他,危险往往都出现在这种看似安全的地方。
“嗖—”
一个小东西袭来,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他定睛一看,居然是颗包装精美的糖果,他捡起糖果扔进篓中,铁门依旧紧锁。
“嗖—嗖—嗖—”
数十颗糖果破风射向他,他手脚并用,全部打入篓中。
糖果再次从四面八方射来,密密麻麻,骤如急雨,他应付自如,一部分被他扫落在地,消失无踪,一部分被扔入篓中。
没过多久,糖果雨停了,铁门自动打开。
这么简单?江然隐隐觉得不安。
他背上竹篓,篓中,糖果已装有三分之一。
见到江然出来,小黑伸长了脖子。
江然将竹篓放到小男孩眼前,“这么多糖果够你吃了吧。”
小男孩朝里望了望,“不够~不够~”,他哇的一声哭了,哭得惊天地泣鬼神。
一条绳索飞来,直接将江然周身缠住,另一条绳索则捆住了小黑,将它缠成一团。
刚才明明四下无人,这会儿不知从哪里冒出了几十号野人,各个手持长枪,齐刷刷对准了江然。
小男孩跑进一男人怀里,“爸爸,那个叔叔不给我糖果吃。”
江然眉毛一竖,小兔崽子,这不是打胡乱说。
男人双眼一眯,吩咐手下人堆起柴堆,将江然和小黑用木棍绑着,像烤烧烤一般架在了柴堆上面。
一名手下在男人耳边嘀咕了几句。
男人皱起眉头,“生不起火,这肉咋熟?难不成要吃刺身吗?”
小黑“汪汪”叫着,晃动着身子,想要挣脱。
晃了半天,它没挣脱出去,反倒是把一个东西从江然夹克的口袋里给弄到了地上。
男人捡起那东西一看,再一摁,火苗冒出,“火这不是来了,点上,真是天助我也,哈哈......”
江然快被蠢哭了,小黑呀小黑呀,你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打火机正是王生风硬塞到他包里的,事后也忘了找他要回去。
柴堆被点燃,烟雾缭绕。
江然只觉一阵眩晕,失去了意识,等他再睁眼,已回到了车中。
“到了,下车。”王生风将烟头弹出车窗,踩住了刹车,他望着雾气沉沉的湖面,“左左、大饼,你俩守在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