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花顺利取得了暮雪剑便披星赶月逃命似的离开了这可怖的黑山镇,这死气沉沉阴森骇人的鬼地方他们一刻都不想多呆。
陈小花并没有和公子歌过多的谈及关于毒的事情,只是随意糊弄了几句。这无足轻重的事情公子歌也没有过多询问,或许他也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吧。老马拉着他们同行到了官道公子歌便下了车,他不喜欢与人同行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当然这也是陈小花求之不得的,这样他也更加的自在更不用担心身份会暴露了。
老马似乎就是铁打的一般,它总是这样不急不慌,闲庭闲步的拉着破车没日没夜的从天黑走到天亮又走到了晌午。
蓝天很蓝,白云很白,青山很青,绿水很红。
绵延而来的溪流已被鲜血染红,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陈小花举目望去溪流上游不远处似乎有了人家。
“我们去看看呀,地瓜。”稀奇和他一样很爱凑热闹“情况不对咱们就跑。”
“我怕你又挂我身上喊害怕。”陈小花有意逗她。
“那不一样,那地方小孩子都应该害怕,不怕就不是小孩子了。”
陈小花拍了拍老马“那我们去看看。”
于是老马改从官道旁的小路进发,因为夜间湿冷潮湿路上留下了清晰的车辇印和繁乱的脚印,他们就寻着印子走去。
小稀奇牵着陈小花低头盯着路上的脚印一蹦一跳嘴里哼着听不懂的歌谣。
“太阳笑,蛙儿跳。小花儿长得俏。风儿吹,树儿摇,小稀奇好无聊。马儿跑,马儿叫,小稀奇饿的呱呱叫。小花儿跑,小稀奇跳,小花一把年纪没人要。”
陈小花听着听着脸都黑了。
“好听吗,好听吗。”小稀奇眨巴着大眼睛盯着陈小花。
“好听,好听极了。”陈小花说着就一把抱起小稀奇将她夹在咯吱窝下挠她痒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痒呀”
“怕了没有,让你乱唱。”陈小花得意洋洋。
“其实我不怕痒,我逗你的,哈哈哈哈。”小稀奇开怀大笑“小花儿傻乎乎的。”
“哼,晚些时候等你睡着了我把你的酸梅干糖果瓜子全吃了,嘿嘿。”陈小花怪模怪样的说着。
“好嘛,好嘛,好嘛,不逗小花了,最喜欢小花了。”小稀奇一副委屈的模样。
“那我就放你的零食一马!”
“嘶!”老马低鸣一声停住了。
陈小花一愣回头摸了摸老马的鬃毛“没说你,没说你,淡定。”
“地瓜,地瓜路边有血,好多血。”小稀奇扯着陈小花的袖角停住了脚步又想往他怀里蹦。
“那是有个人,不是有血……”陈小花说着便朝那个浑身血淋淋的人走去。
已经死了。
“小稀奇我们走吧,有危险。”陈小花面漏担忧“太危险了。”
“我们去看看吧,你看那血都凝固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小稀奇嘟着嘴“我们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呗。”
“嘿嘿,其实我也很想去瞧瞧。”
转过几道弯,上了几个坡。
陈小花拍了拍老马,老马便走远寻吃食去了。
“地瓜,我们是不是到了山贼的营寨了。”
瞧着眼前歪歪扭扭的栅栏,摇摇欲坠的望楼,陈小花皱着眉头指着山寨大门口飘着的破烂大旗“蝴蝶寨?这名字不够响亮,不过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却有一股铁血柔情的感觉。”
“狗屁,就是没文化罢了。”一个粗布衣满是补丁的老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出山门。
老妪身姿佝偻身上散发着一股浓郁药香,花白的头发高高盘起插着一支蛇形木簪,虽然步履震颤可是她的气色很好,面色红润,双目也是炯炯有神,就连声音也是铿锵有力一点都不像一般暮年老人。
能从山贼窝里出来的老人,自然不会是一般的老人。
陈小花迎了上去“这年头山贼却也是少见了,连个放哨的都见不到。”
“因为这里没有山贼,也没有人了。”老妪打量着陈小花“你孤身一身怎么会往贼窝里来呢?”
“老马一路行到此处在下游见到一具尸体就上来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陈小花如实说着,往寨子里张望“既然来了我能讨一口水吗?”
“不能。”
陈小花很诧异老妪会拒绝他这个简单的要求,干脆又直接。
“不是老太婆小气,是因为里面也都是死人。”老妪很和蔼说的很平静,说到死了一寨子人就像谈及死了一窝蚂蚁一样轻松。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自顾自嘀咕着,连神色都显得苍白悲凉。
陈小花怔了怔“都是您杀的?”
“你倒是有几分眼力,确实都是我杀的。”
“那,那晚辈告辞了。”
陈小花丝毫不拖泥带水扶着小稀奇进了车厢一屁股坐上车辕一拍老马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随我进来。”老